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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向禕翻開離婚證顯示日期為一天前,也就是說季林景是在來f國之前匆匆辦好的離婚證,也不知道江悅有沒有為難季林景。
房外依舊不厭其煩在敲著門,她眼睛斜睨了一眼季林景,吩咐季林景不要衝動之後,自己抱著褲子進了衛生間,實則有點擔心兩個男人相見的情況。
所以她洗漱的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就連每日必抹的護膚品也減了去,清水潑到自己的臉上冷縮了好一會兒,睫毛撲撲扇動,唇線緊繃。
大冬天洗漱都是個很大的問題,她明明已經把水溫轉到了熱水區域,卻還是第一口水是冷的瑟瑟發抖。
這大概就是冬天的魅力,浪漫的需要兩個人互相取暖。
等她換回昨天的衣服褲子走了出來,發現季林景和林庭異常的安靜在打量對方,那氣氛可謂是緊張的有些可怕。
季林景是第一個發現鍾向禕出來的,盯著鍾向禕下頜的水珠,躊躇瞧了林庭一眼,向前摟著鍾向禕的腰,語氣溫柔,“寶貝這就是你的前任嗎?長得還不如我呢。”
大概是看出季林景幼稚的想法,鍾向禕無奈笑了笑,接過那一大束的玫瑰花想也沒想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花雖然很浪漫,但是她覺得真花永遠會枯萎凋謝,所有的浪漫都有一個鏡頭,所以她不喜歡真花。
林庭似乎無所謂鍾向禕的舉動,神色無異常道:“向禕我們是擺過訂婚席的,你的親戚都很認可我,難道你想途中換一個人嗎?”
聽窗外滴滴答答雨聲,f國久違來了一場雪雨,就像是結成了冰雹點綴在空中,形成了罕見的景色。
整個天空陰沉沉的籠蓋f國城市,交錯聳立的高樓大廈像是被烏雲給壓制住了,給人一種悶悶的心情。
收回窗外的視線,鍾向禕嘴角噙著冷淡的笑,“為什麼不行?我爸媽已經認識季、景哥了,再過不久就該到我家提親了。”
本來差點脫口而出的是連名帶姓,又想著喊不出那彆扭的“老公”,想了想還是換了個比較親近的稱呼,可一喊出口才知道不比“老公”彆扭。
景哥本就比她大上七個月,喊一聲景哥也不為過吧。
季林景聞言“景哥”二字眼底發著微光,笑了笑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林庭,語氣輕快道:“你好,我是雙林娛樂的董事長,一天賺的錢大概能敵你一個月,所以別擔心我們禕禕會餓死。”
幼教的工作確實很容易被人家貶低看不起,但季林景只覺得只要是鍾向禕喜歡的就好,無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工作要有興趣才能長久,若是讓鍾向禕硬著頭皮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想來鍾向禕不出三個月就會放棄。
以前的他從未想過要有一個孩子,現在他忽然很希望和鍾向禕有個孩子。
屬於他們的孩子。
“你這奪人妻子不太好吧?”林庭看著黑色為主的名片,自然知道雙林娛樂是近些個月冒出來有潛力的公司,也明白自己的價值在對比下已經沒有完勝的可能。
季林景左手撐著臉,坐姿豪爽翹起了腿,領口微微敞開給人營造一種不靠譜的形象,也不怪林庭會露出一副鄙視的笑。
“哪門的妻子?你們註冊結婚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嘲笑,似乎再說林庭用了六年都和鍾向禕結不了婚,而季林景只用了幾天就能頂替他了。
這無疑是無聲的在給林庭一巴掌,赤裸裸的嘲諷他是個偽君子。
林庭時刻警惕著自己是吃著鐵飯碗的公務員,才壓下動手打人的衝動,“向禕是我錯了,但是縵縵自己湊上來的,她勾引我。”
“只要你不想,就沒人能強迫你。”鍾向禕淡淡說著,把問題扔給最有發言權的人,“景哥,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