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裡的夜晚,涼風陣陣,小區內行人倒是不,昏暗的路燈下,看著垂頭喪氣的兒子,時母坐在長椅上,心裡也不好受。
別人在她這個年紀都開始安享晚年了,唯獨她,還在為孩子們操心。
「本來都給你把媳婦看好了,現在估計也要黃了。」
「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啊,讓媽跟你享享福啊。」
時母面色蒼白,靠著時聞那點工資,哪裡能還清這些錢,家裡錢又都被時父捏在手裡,這回他怎麼都不肯出了。
「媽,你別說了。」
時聞也煩,他不明白為啥別人幹什麼都賺錢,他就不行,幹什麼都得賠。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有三十萬在你朋友哪裡嗎?你去把錢要回來,還債後,還剩下十幾萬呢,夠付彩禮了,咱們家裡房子都是現成的,兒子,這外面狐狸精多了去了,你可得趕緊結婚成家,讓你爸抱上孫子啊,要不他真的把我們娘兩扔了,在找個年輕的重新生養,那咱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時母擔心的也是這個。
「媽,你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懂法,這房子是你們婚後買的,你真跟我爸過不下去了,那這房子還有一半是你的呢,到時候也夠我們娘兩用了,他一把年紀了,能娶什麼媳婦啊,別人看得上他嗎?就算看上了,他沒了錢,誰願意跟他啊。」
「那三十萬我朋友在幫我投資,一時半會是拿不回來的,還得等。」
時聞蹲在一旁,一邊抽菸一邊看手機,這半年來,他的體重直線上升,如今已經一百八了,當然他也是光長體重不長腦子。
每天晚上十點下班,但每次回家都是凌晨一二點了,天天在外面胡吃海喝。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起碼還得兩年,到時候還有分紅,加上本金,下來能有五十萬。」
「那眼下怎麼辦?」
「媽你回去吧,不行我去找人借錢去。」
「你還能找誰?」
「我姐夫啊,要不是他,我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是他毀了我的事業,他就該負責。」
時聞說道這裡,目光忽然變的陰狠起來,生活越不順,他對江初的埋怨就越深,要不是當初要錢,他還是公司的老闆,哪裡會淪落至此。
在商場當保安,賺不了大錢,餬口都難,生活也不順。
「你可不敢胡來,我估計他不會給你的。」
時母有些擔心,自家人可不是那江初的對手,明明他都一貧如洗了,可也沒讓他們好過,這人他們真的惹不起。
「回去吧,我自然是有辦法的。」
時聞說完轉身往外走,這個家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他得去找人想辦法去。
時母嘆了口氣,目送兒子離開,這才上樓,夜深了,時父已經酣睡,呼嚕聲格外明顯,想到他說的那些喪良心的話,時母就恨不得一盆涼水給他潑下去。
這麼多年了,好賴她給他生了四個孩子,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也給他們家傳宗接代了,三個女兒,除了老大另外兩個還沒結婚呢,到時候彩禮能少嗎?
越想越氣,於是她借著床頭燈,走到時父跟前,直接扇了時父一個巴掌,時父忽然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還有臉回來,都把兒子教成什麼樣了。」
時母力氣不大,也打不出傷痕來,時父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麼多年夫妻吵架有,但動手真的沒有,意識清醒之後,他看到的便是時母雙手抱胸,坐在不遠處。
「那是我一個人就能生出來的嗎?還不是你們老時家的種,你也好意思怪我。」
「那幾個丫頭把錢給了嗎?」
時母聞言別過臉去。
「你可真沒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