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上人生巔峰的。
為此,她下了指令,她身邊的親信,非必要不外出。
即便已經做到這個程度,寧粟還是心有不安。
主要還是築基和大乘之間的差距過大,猶如不可跨越的鴻溝,她不知道離潤有多少底牌。
自從知道離潤衝擊大乘中期失敗後,寧粟這幾天頂多在院子裡曬曬太陽,都沒出過院子。這三天裡,只有奚彥、滿月見過她。
寧城自不必說,他作為貼身護衛,需要一天十二個時辰保護她。
眼見著她臉上的笑容明顯減少,寧城寬慰道,“域主府內的事宜有陸凜等人處理,少域主不必憂心。”
寧粟搖搖頭,“我憂心的不是這個。”這三年下來,她根據上輩子學來的淺薄管理學知識,定下了不少規章制服。只要照著規章制度來,域主府出不來什麼大問題。
寧城,“那您在憂心什麼?”
寧粟抬眸看天,今日,天朗氣清,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主城大多都是霧濛濛,被黃沙籠罩的天色,這般的藍天極為少見。
若是往常她見到這般景象,心底大概會倍感驚喜,可惜,她現在卻沒有多少賞景的心思。
她喃喃道,“我擔心,某一日我醒來,你不再是你,或者,乾爹不再是乾爹,滿月不再是滿月。”
當初,美人爹運用傀儡術的時候,她從沒意識到傀儡術的殺傷力。大抵是因為,美人爹運用傀儡術的物件,都是對他們父女抱有惡意之人,就算被做成傀儡,她也從未有過不適的情緒。
但現在,她身邊的親近之人極有可能成為離潤的傀儡。一想到有那個可能,她就有呼吸不暢之感。
寧城在她身邊坐下,“不會的。”他不擅長安慰,也不擅長說太長的話,他只能實事求是道,“心志堅定之人,很難被做成傀儡。”
比如他,一旦他認準一件事,就再也不會動搖。比如滿月,她心思純粹,思想簡單,從另一種方面來說,她無懈可擊,沒有漏洞可供別人鑽。
至於奚彥,他看著吊兒郎當一副靠不住的樣子,實則也是有大毅力之人,只是有些品格,只有在遇到大事的時候才會體現,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什麼也看不出來。
真正混吃等死的修士,是不可能築基的。
寧粟開了個玩笑,“聽出來了,你在側面誇你自己。”
寧城,“嗯。”
“也在誇你。”
他們這群人,都很難被做成傀儡。如此一來,只需要防範那群被域主新招納進來的賢士就可以了。
反正那群人,寧粟也不是非見不可,有些話,可以讓奚彥代為通傳。雖說那群人已經在域主府待了三年,但是寧粟也不知他們真正的底細,他們偶爾也會因事出府,被離潤做成傀儡的機率極大。
寧粟讓他們提高警惕,儘量不要和陌生修士見面。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因為決定苟命,所以她這些天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樂趣都少了許多。
她開始迷上了給龍傲天爹寫信。等美人爹出關,就能見到她寫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