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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討伐持續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珈藍酒濃郁淳厚的酒香味慢慢散盡於空氣之中,大部分修士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等酒香徹底消弭的那一刻,才有修士後知後覺,這酒酒勁真的很大,讓他不知不覺中就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喝過酒,又品嚐過美食之後,珈藍城城主也沒久留這群修士,反倒是有修士,捨不得走了。
但他們來的時候,不想來也得來;輪到他們該走的時候,就算他們不想走,也只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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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全部離開後,城主府內,陸值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陰沉,“疑似幕後黑手的有哪幾個?”
幕僚報出了幾個座位號。剛才修士落座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坐的胡桃木椅子暗藏玄機,早在他們坐下的那一刻,他們就如同豬肉一般,被標上了獨有的印記。
幕僚思索再三,最後還是沒有把那對父子的座位號報上去。他們給他的感覺太無害了,尤其那個中年儒雅的父親,一身毫無威脅的氣質,與其說他是個修士,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個教書先生。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更適合出現在私塾裡為人傳道受業解惑。他看上去學識淵博,是個很有涵養的人。
幕僚本身是沒有靈根的,他的子女也沒有靈根,若那人真是教書先生,他倒是很樂意將他的子女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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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城主府大門的那一刻,寧粟頂著那張面癱臉,給自己剛才的演技打了999分,另外的01分,她怕自己驕傲。至於她爹……誰能想到寧傲天竟然還是個優秀的演員?
比龍傲天還要可怕的是什麼?是卷王龍傲天,連演技都不落下的那種。
怕了怕了。
哦,忘了,他是親爹。
那沒事了。
作者有話說:
卷王爹不僅卷,他還瘋,他不僅瘋,他演技還一流。
不付出就能得到他好處的,只有他女兒。
離開珈藍城之後, 那股撲鼻的珈藍香就淡了不少。城主府內濃郁到幾乎無處不在的珈藍花香,總給寧粟一種微妙的違和感。具體哪裡違和,她說不上來。
她的玉牌再一次開始瘋狂震動, 找她的依然是【靈石多到花不完】, 寧粟這一次依舊採取了無視的態度。她倒是也沒打算拉黑對方, 也許以後有用得著這人的地方呢?
她跟著美人爹七扭八拐地走小巷,珈藍城的小巷裡住的大多都是普通的凡人, 隔一段距離就能見到幾個青苔, 巷子裡處處充滿了潮溼的氣息。陽光照不到這頭, 倒是顯得有些昏暗。走了一段時間, 寧粟才意識到這好像不是回客棧的路。具體通向哪裡, 她也不清楚。
她頂著那張面癱臉,倒是也沒多問什麼。親爹是龍傲天, 多問多錯, 最好的保命手段就是“不要好奇”。寧粟一向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 好在她這條鹹魚的好奇心不算重。
寧粟邊走路邊低頭觀察路邊的雜草時,她耳邊突然響起了來自美人爹低沉的提醒, “注意躲避。”
出於某種危機預警,她下意識順著潮溼的巷子石壁蹲下, 抱頭。不管什麼情況下都優先保護頭部這個原則, 被她帶到了修真界。下一秒,一個身穿黑色緊身夜行服的修士從天而降, “鏗”一聲,這是美人爹劍出鞘,與對方兵刃對上的聲音。
兵刃相接, 發出的噪音猶如魔音入耳。眼前的刀光劍影避無可避, 眼花繚亂的劍術在她眼前一一上演。這是寧粟 玩弄人心。
寧一眼瞼微掀, 平凡的臉上,是獨特到令人過目難忘的寡淡表情,“關於城主府, 你知道多少?”
方家主母仔細回憶了一番, 她斟字酌句, 力求不出錯,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