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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粟小臉蒼白,臉上滿是冷汗,看著狀態不佳。她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寧粱她給我發了訊息, 讓我小心。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給我發這個訊息。”
美人爹走過來,在她身側的床邊坐下。他將手放到她的發頂,下一秒,有溫和的靈氣湧入,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也驅散了她心頭的不安。
他溫聲道,“粟兒,沒事了,安心睡一覺吧。”
也
不知道美人爹是怎麼操控的這一股靈氣,總之寧粟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得一臉安詳。
她應該是做了一個美夢,唇角微微揚起,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她一睡著,寧寂才慢條斯理地拿起她手中的玉牌。玉牌的介面還停留在寧粱的那一句“小心!!!”上。
寧寂眉眼沉沉,黑眸深似海,長時間打量著這一句話。
奚彥湊過頭去,看到這條資訊後,他心底閃過無數個念頭,“是好意提醒,還是陷阱?”
寧粟和寧粱的關係,他是無意間知道的。
自天瀾秘境認下寧粟做乾女兒之後,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好兄弟只有一個女兒,但一次閒聊,他才知道原來好兄弟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除了寧粟之外,寧寂還有一個女兒。
他記得很清楚,知道這個資訊的那一刻,他一臉八卦地問,“那個女兒呢?你怎麼不隨身帶著?”他的好兄弟總不能玩厚此薄彼這一套吧?
那時候,寧寂輕描淡寫地說,“她沒認我。”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代表的意思可太多了。為什麼沒有認他呢?是有什麼顧忌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寧寂沒有說太多,對於那個奚彥從未見過的小女孩,他是這麼形容的。
“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實際上,寧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是帶著幾分欣賞的。
但欣賞,不等於認可。
這句話落在奚彥耳朵裡,等於是“有心機”。
在修真界行走,有心機不是什麼壞事,太過於單純,反倒會害死自己。但是這個心機,不適合用在自家人身上。
若是把手段和心機用在自家人身上,那還有什麼人情味可言?
寧寂本身就是多疑之人,就算是血脈相連的女兒,他也很難在一開始就給予百分百的信任。
所以,他欣賞寧粱的小心機,卻不會認可寧粱。
寧粱一直以為寧寂給過她選擇,但實際上並沒有。
寧寂認準了寧粱不會認他,所以他才會在拜師宴結束後的那天,和寧粱說了那麼一段話。
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會被拒絕。
最後,他確實被拒絕了。
只能說,薑還是老的辣。
論絕情和薄情,寧粱和寧寂,比還是差遠了。
奚彥不知道寧寂拜師宴那天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寧粱當場喊過寧寂“爹”。他對寧粱僅有的瞭解,全都來自寧寂的那兩句話。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寧粟、寧粱兩姐妹情誼淡薄。
乍一眼看到這個提醒,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這是一個陰謀。
寧粱會那麼好心?
她不主動害穀子就不錯了。
寧寂收起玉牌,輕描淡寫地說,“她可能確實遇到麻煩了。”
來自暗殺堂的暗殺,渡劫期大能的必殺一擊,還有這一條來自寧粱的預警,這樁樁件件都預示著有什麼陰謀在他們父女倆身邊上演了。
如今,可能快要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了。
寧寂站起身,說,“我先去問問情況,粟兒這一覺會一直睡到明天中午,你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