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哪裡見過她,但應該是見過,有點面熟。
寂靜見他臉上浮起困惑之色,於是提醒道:“我是寂白的堂姐,我們在慈善晚宴上見過。”
謝隨恍然想起來了:“是你。”
“是啊,真巧。”
蔣仲寧插嘴問道:“隨哥,你們認識啊?”
“她是小白的姐姐。”
“原來我們小白嫂的姐姐啊!那真是可巧了。”
謝隨瞪了蔣仲寧一眼,示意他別亂講話。
他回頭對寂靜解釋道:“寂白是我的朋友。”
寂靜其實對寂白的男伴挺感興趣,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在任何宴會上見過這麼帥的男孩,如今看他深夜裡和幾個落拓不羈的少年們出現在這街頭,顯然不可能是厲琛、陳哲陽一類的富家公子。
多半不是好的出身。
“我知道你是她的朋友。”寂靜謙和地笑了笑。
雖然謝隨否認他和寂白的關係,但是寂靜依舊能從他提及小白時那溫柔的神情和語調裡看出來,他肯定不是僅僅只把她當朋友的。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提到她,眼睛裡情不自禁流露的光芒,是根本掩藏不住的。
既然對方是寂白的姐姐,謝隨冷漠的神情散了些,他偏過頭,撿起了地上的針管,針管裡有指甲片容量的血液。
謝隨不解地問:“你受傷了?”
寂靜看著針管裡的血,臉色變了變:“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
蔣仲寧接過了針管看了看,好奇地問:“那人不是搶劫犯啊?他幹嘛要用這個扎你?”
寂靜面無表情地解釋道:“可能是感染了hiv病毒的血液。”
“h什麼v?”
叢喻舟臉色大變:“艾滋病!”
“操!”
蔣仲寧連忙扔掉了針管,手不住地擦著自己的衣服,害怕沾到針管上的血跡:“居然是艾滋病,這他媽也太狠了吧!你怎麼得罪他了啊!”
寂靜沒有回答。
謝隨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他沉聲道:“建議報警,調監控應該能抓到人。”
這種事,有第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氣。
寂靜搖了搖頭:“不用報警,報了也沒用,收拾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抓不到背後的人,這些小嘍囉收拾了沒用。”
謝隨蹙了眉:“你知道是誰幹的?”
“不知道,但是懷疑的範圍不會很大。”寂靜望向幾個男孩:“謝謝你們了,放心吧,以前我身邊都會跟保鏢的,今晚也是個意外。”
謝隨看她這樣子,像是經歷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他很想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人要對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下這樣惡毒的狠手。
可是寂靜明顯是不會跟他多說的,他再問也無益。
寂靜拉開車門坐進去,按下車窗,遞給謝隨一張名片:“你們今晚幫了我,這份情我會記住,遇到麻煩了可以找我。”
謝隨沒有接她的名片,倒是蔣仲寧接了過來:“這是給隨哥的,還是給我們的啊?”
寂靜虛弱地笑了笑:“給你們所有人。”
黑色賓士車呼嘯著消失在了小巷盡頭,謝隨臉上籠了一層陰雲,寂靜的話在他心底種下一顆擔憂的種子。
那晚的宴會上,他無意間聽寂白提過一兩句,說寂靜目前而言是家裡最有可能繼承寂氏集團的孩子。
蔣仲寧打斷了謝隨的沉思:“隨哥,這名片,你要不?”
謝隨睨了名片一眼,上面印的稱謂是靜雅集團執行董事——寂靜。
她還在唸大學,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集團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