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想了想,倒是意動了:“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要好好關照我隨哥。”
“我妹夫我肯定關照。”
“成交。”
謝隨皺眉看向這兩人,所以他自己的意見完全不重要麼。
寂述的手已經摸到了那份檔案袋,正要將它收回去,寂白卻提醒:“那只是備份而已。”
寂述鬆了手,笑道:“我知道是備份,沒關係,等你什麼時候覺得我沒有威脅了,再還給我,不遲,反正我是百分之百相信你的,兄妹之間,這點基本的信任還是要有的哦。”
既然已經達成共識,寂白也懶得和他廢話了,起身便要離開。
而這時候,寂述忽然叫住了她:“二妹,你必須明白,我這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子根本成不了你的威脅,你真正的敵人另有其人。對於你而言,那個人的威脅可比我大得多喲。”
寂白回頭望向他:“是誰。”
寂述挑挑眉:“誰讓你提防我,就是誰”
那幾日,謝隨能明顯察覺到寂白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週末,他約了她去遊樂場。
寂白穿著普通的碎花小裙子,揹著格子布的斜挎包,包上還墜了一個可愛的胡蘿蔔掛飾。
出入商務寫字樓或者參與集團交流會時的寂白總是一身小西服,表現出來的成熟大氣也讓很多人都忽視了她其實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只有謝隨眼中的她,從始至終的沒有改變過。
他一直記得初見女孩時的模樣,穿著樸素的碎花小裙子,迎著日暮時最溫柔的霞光,她說有點怕他,低頭紅了臉。
那一刻,謝隨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脾氣真的很不好,很少笑,許多喜歡他的女孩都有些怕他。
遇到小白的那一刻,謝隨真的恨不得把這輩子積攢的溫柔都掏出來,小心翼翼地捧到她的面前,告訴她,你別怕我,我捨不得欺負你。
……
寂白見到他,小跑著過去,拉著他的衣袖說:“最近坐久了,有些腰疼,我真覺得應該多出來玩一下。”
謝隨順手過了她的小挎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晚上回去幫你按摩。”
“你還會按摩呀。”
他淡淡一笑:“不需要會,我也能讓你很舒服。”
寂白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倏爾紅了臉,轉過頭去不再應他的話。
這傢伙,病好之後滿腦子裝的都是黃色廢料。
遊樂場很熱鬧,不少家長帶了小孩來過週末,四處都能聽見驚悚的尖叫聲和歡笑聲。
寂白站在大擺錘下面,微張著嘴,仰頭望大擺錘的三百六十度翻轉,目不轉睛。
謝隨在路邊的粉紅色甜品小車旁買了一個圓筒華夫冰欺凌,遞到寂白麵前,寂白就著他的手將冰淇淋尖舔平了。
“懶出毛病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溫柔得都快溢位水了。
寂白嘻嘻一笑,順勢攬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坐在街邊的橫椅上,看著天上的大擺錘。
讓她去挑戰這些專案,肯定是不敢的,但是好像看別人玩,也挺有意思,就跟自己親身上陣是一樣的體驗。
冰淇淋甜了兩口,她便不吃了,謝隨把剩下的蛋卷吃了乾淨。
許多女孩路過他們,都會有意無意地偷瞄謝隨。
他身形挺拔就跟大熊似的,寂白依偎在他身邊顯得特別嬌小,這樣的男人很能給人安全感。
他寬闊的肩膀上掛著女孩可愛的斜挎包,顯出幾分反差萌的味道,男友力ax。
在他身邊,寂白像個普通女孩那般無憂無路,嬉笑打鬧。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她會竟會是財富滔天的寂氏集團董事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