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言譯,當初我沒有拒絕你告白,是因為不想讓你傷心。今天我同樣不會拒絕你的求婚,是因為…我想要成為你的妻子,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對不起,這句話說的有點晚了…”
“言譯,我愛你。”
聽到這句話,言譯嗆了一下,顫抖地將戒指戴在了女孩的無名指上,閉眼虔誠地吻上了她的手背。
她手背上全是溼潤的眼淚。
吻手之後,他跪著擁抱了她,還是哭…勁瘦的身軀因為抽泣也輕微地顫抖著,明明已經是男人的體魄了,這會兒抱著她的腰,臉頰埋進她的身體裡,還跟小時候一樣…
白禾溫柔地撫著他的腦袋,雖然眼底有熱淚,但嘴角帶著笑,貼著他的腦袋,淺淺吻了一下。
祁浪不耐煩地喃了聲:“有完沒完了,我從沒見過男人求婚會哭的,言譯,你別當懦夫讓我後悔放手。”
言譯擦掉了眼淚,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我只哭這一次,白禾,我不是懦夫,我會給你一個可期的未來,為你遮風擋雨,尊重你,照顧你,愛護你…”
“我知道。”
但她感覺,婚禮上言譯還會哭。
美夢成真、稱心如意的這一天,值得一場痛哭。
她和他都是。
祁浪從來不信天命,但這一刻,他忽然想,二年前港城,他與她相互告白的那天晚上,他將自己所佩戴的稱心如意鎖送給白禾,註定了後來結局的走向…
從始至終,他都只希望這個女孩能夠擁有自己的稱心如意,不再勉強自己去迎合別人的感受和需求。
這麼多年,她已經勉強自己遷就他們很多次了,小學時,祁浪想和她在同個班級,於是她告別自己熟識的朋友,轉到了他的班級;每一次約飯,白禾也會先問他們想吃什麼…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
祁浪回望這一路走來的心理歷程,從他後知後覺到步步淪陷的深愛,他需要謹守的初心,就是讓她能夠稱心如意。
所以,他退出。
離開北里市,重返港城的那天晚上,白禾心裡難受卻拼命忍著哭。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逃避,她和言譯一起送他去了機場。
私人飛機就在不遠處的跑道邊,等待著祁浪。
直面離別,就是長大的開始,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逃避選擇、忽視自己的心了。
祁浪最後一次替女孩整理了衣領,捋了捋柔軟的長髮,眼神寵溺地望著她:“只是暫時離開,等婚禮時,我會再過來。”
“你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言譯詫異地問。
“你這話問的…”祁浪嫌棄地睨他一眼,“為什麼不?”
“我以為…”他重新整理了措辭,“我以為你不會願意親眼見證她的婚禮。”
“你看,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祁浪笑了,只是笑容略顯苦澀,“我的心沒你那麼小,就算當不了戀人或者夫妻,我也還是她哥哥,永遠都是。”
“希望你真的拿自己當哥哥。”言譯淡淡說,“婚禮上,別給我搞事情。”
“我不會搞事情,但你,一定會在我的婚禮上搞事情。”祁浪毫不留情地反擊,“死變態。”
“臭渣男。”
倆人真是一如既往
,說不到兩句又開始互啄了。
白禾分明還沉浸在分別的難受中,醞釀好的情緒,又被這倆人給鬧沒了。
“小七,回去照顧自己,努力吃飯,別挑食了。”
祁浪滿心不捨地將小姑娘擁入了懷中,緊緊抱著:“小百合,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上,還是他欺負你,不要猶豫,給我打電話。”
他附在她耳畔,用唯有她能聽見的氣息音說,“升級款的小七機器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