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祁浪照常倚在落地窗邊的智慧單椅上看pad上的股票走勢,神情慵懶淡漠。
言譯則繫著溫馨的小碎花圍裙,在半開放的廚房裡烹飪早餐。
看到白禾揉著蓬鬆的碎髮、打著呵欠下樓,兩個男人心虛地對視了一眼。
言譯將火腿三明治端到島臺邊:“姐姐,來吃飯。”
“哦,好。”
白禾正要開啟深灰色的嵌入式冰箱,看到冰箱上的小狐狸卡通貼,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她從冰箱裡取出牛奶,忽然似想到什麼,摘下了小狐狸卡通貼,輕輕一掰,小狐狸斷成兩半,中間用雙面膠黏合在一起,難怪有條縫。
“誰幹的!!!”
《小王子》冰箱貼,蘇小京送她的入職禮物呢。
祁浪默默轉過身,對著落地窗,一言不發。
言譯輕咳一聲:“來吃飯。”
“誰幹的?”她拿著冰箱貼走到言譯面前,“是你嗎?”
言譯:“這是什麼?我都沒注意。”
白禾又問祁浪:“你怎麼說?”
祁浪用眼神擠了擠言譯:“他這麼假的演技,你還看不出來?”
“要不要調監控。”
“家裡沒監控。”
“所以你才能這麼明目張膽誣陷我是吧。”
“到底是誰誣陷誰。”
倆人一言不合又吵起來了,白禾無語極了。
真兇當然不會自行認罪,她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只說道:“不承認我就當是你們倆合謀弄壞了我的小狐狸,限你們半個小時內給我修好!”
於是,在白禾慢條斯理用精美早餐的同時,兩個男人正嘗試著用各種辦法黏合這隻斷了半截身體的小狐狸。
祁浪從工具箱裡取出502膠,專心致志地拿玻璃膠黏貼,言譯嫌棄地說:“縫隙太大了。”
“量少了黏不住。”
“就不會換種膠?”
“換什麼啊?”
“玻璃膠,試試。”
倆人有商有量地搗鼓了一陣子,居然真的粘好了,祁浪像捧著什麼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將小狐狸放到窗邊通風處,自然風乾,言譯提醒他:“別曬太陽,不然白瞎。”
祁浪語氣輕蔑:“知道,用你說。”
“看來這兩年,學會不少生活技能。”
“我一個人在熱帶雨林原始森林裡活了十天。”祁浪睨他一眼,“論及生存的本事,我比你強。”
“我覺得,這叫惡人活萬年。”
祁浪轉頭望向白禾:“他好刻薄。”
言譯走到白禾身邊,給她剝水煮雞蛋,嗓音溫柔了不少:“是他太賤了。”
只要二個人聚在一起,這樣的拌嘴局時時刻刻都在上演,白禾已經見怪不怪了:“你們兩個,能有一天不吵架嗎?”
言譯回頭,對祁浪說:“聽到
沒,你能有一天不犯賤嗎?”
祁浪撐著手杖走過來,坐到她身邊:“小白禾,看看,現在是誰在欺負誰。”
白禾只好對言譯說:“你讓著他些。”
言譯將雞蛋剝好放進白禾的碗中,有點委屈地說:“為什麼是我讓他?”
“因為,你比他成熟。”
“你覺得我更成熟嗎?”
“對啊。”
“我記得你一向喜歡成熟的。”
“有病啊?他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姐夫,能不能別亂撩。”祁浪端著椅子坐到了兩人中間,分開他們。
“我跟簡霓姐沒談戀愛,昨天是她看不過眼,想幫我。”他誠實地對白禾說,“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