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轉身離開,然而在房門將要關上的剎那間,他的手擋了過來,門縫夾住他,白禾驚呼一聲,連忙開啟門,壓低聲音說:“疼不疼啊!”
“沒事。”
“你幹什麼!”
祁浪斂眸,看到了女孩手腕上的黑珍珠手串,他自嘲地笑了:“昨晚我去你們看煙花的沙灘找我在古鎮送你的那條手鍊,找了很久,沒找到,你把它丟哪兒l了?”
“我…不記得了。”
“行,丟了就丟了。”
“是啊,丟了就丟了,你還去找什麼。”白禾感覺嗓子有點澀。
“算了沒什麼…當我喝多了發癲。”
祁浪擺擺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房間。
白禾在門口站了很久,從書包裡摸出了那條被她偷偷從沙子裡撿起來的青花陶瓷珠手串,放在掌心摩挲了一會兒l。
還是…捨不得扔。
言譯睜開了眼,喚了聲:“姐姐。”
白禾心頭一驚,連忙將珠串胡亂塞進書包裡,回頭說:“你醒了,睡得好嗎?”
他沒有回答,起身走到她身後,伸手去拿她的書包。
白禾連忙按住了拉鍊扣,阻止他的動作。
心虛得像只做錯了事的小狗,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和我在一起,就不要想他了。”言譯從後面捧住了她纖瘦的腰肢,貼近她耳鬢,用呼吸聲說,“好嗎?”
“我…
沒有。”
“騙我沒關係,不要騙自己。”
“給我一點時間,言譯,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你不可能讓我昨天還喜歡他,今天就不喜歡了。”
白禾咬牙說,“我不是機器人,不能一鍵刪除記憶。”
祁浪是她喜歡崇拜了那麼多年的人。
“好,我給你時間。”言譯在她耳邊輕輕說,“不過,藏東西,要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
他的唇近在咫尺地貼著她的櫻桃唇,但終究沒有觸碰,氣息溼潤如赤道熱流:“懲罰就是,週五晚上我有實驗課,罰你給我帶份蛋包飯宵夜,等我下課?”
白禾笑了:“這算什麼懲罰。”
“嫌輕了啊?”言譯想了想,“行,那再罰你給我寫一封情書。”
“情書啊。”
白禾見他情緒緩和,有了玩笑的心思,鬆了一口氣,“你好老土。”
“但我想要。”
“好,答應你,給你寫情書。”
言譯順勢想吻她的臉,但白禾下意識地偏頭躲開,慌張地說:“我…去刷牙。”
忽然,言譯握住她的手腕,將落荒而逃的她重新拉回來,用力摟在懷裡——
“還有一件事。”他嗓音溫柔,和語氣卻強勢,“就是我想吻你的時候,不可以躲。”
“言譯!”
看著他貼上來的薄唇,白禾驚悚地閉上了眼,然而等了很久,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睜開眼,看到他壞笑著貼著她,終究沒有吻上去——
“別讓我等太久。”
……
白禾拎著包回了教室,下午有一堂很輕鬆的影視欣賞課。
三位室友溜達進教室,看到白禾,忙不迭圍了上來,六顆八卦的大眼珠子,好奇地盯著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言譯啊!”朱連翹興奮地問,“他大不大?”
白禾:……
展新月推開她:“那我問個限制級的吧,他和祁浪誰更大?”
“我不知道!”白禾無語地說,“我們只是找個地方睡覺而已,沒你們想的那些亂七八糟,而且他倆睡床,我睡沙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