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的摩托載了倆人沿著海岸線一路兜風,海風捲在臉上也覺得很痛快。
白禾跟個夾心餅乾似的,被他倆擠在中間,言譯在後面穩穩托住她的腰,哪怕祁浪速度越起越快,她也不怕,因為安全感十足。
半小時後,摩托車停在了鑫誠大排檔門口。
唐昕和白鑫誠接到電話,焦灼地等在路邊,言譯一下車,爸媽就拉著他說:“阿一啊,成績真的不重要,真的,你好好的,這才是最重要。放心啊,考不好也沒關係,我跟你叔啊,就指望你平平安安的,實在不行咱復讀一年,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阿一這麼努力,肯定會有出頭之日,啊,別胡思亂想了。”
白禾撐著祁浪的肩膀,從車上跳下來,說道:“爸媽,你們別圍著他絮叨啦,他是手機沒電了才關機的。”
“那…那怎麼一個人跑海邊去了。”唐昕這會兒眼睛還紅著呢,“肯定心裡有事兒啊。”
言譯對著唐昕和白鑫誠深深地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哎呀你這孩子”
他忽然鞠躬讓夫妻倆措手不及,知道他心事重。儘管他們努力給於他父愛和母愛,可童年時的那些寄人籬下的經歷,讓他很難能放下心理包袱。
“又不是外人,何必跟我們這樣拘禮呢。”
白鑫誠也說:“阿一啊,我們是拿你當親兒子看待的。”
“別在門口說,進去吹空調吧,我好熱哦。”白禾拉了拉t恤領子。
“進包間去,空調都開著呢。”唐昕用扇子給白禾扇著風,“你爸給你們準備了宵夜,一大盤尖椒兔呢。”
祁浪拎著頭盔說:“叔叔阿姨,你們一家人先聊,我就回去了。”
“祁浪也進去吃點唄。”白鑫誠邀請道,“你也忙活了大晚上,幫我們找言譯。”
“不了吧,我還有點事…”
話音未落,他低頭,看到白禾牽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肉,軟軟的。
“說什麼一家人。”她促狹地看著他,小聲說,“什麼時候這麼拿自己當外人了?以前你可不這樣。”
祁浪的笑有點勉強。
白禾總能看見他的某些漂浮的心事。
“走吧,你最愛吃小兔子了。”她拉拽著他,一起進了包廂。
言譯回頭掃了他們一眼,眸光落定在她緊攥他的手上。
包廂裡,白鑫誠將香噴噴尖椒兔端上桌,白禾率先起身,給祁浪夾了一塊鮮嫩的兔肉,祁浪嘴角勾著笑,偏頭去盯言譯,言譯就跟沒看到似的,往白禾碗裡夾肉。
唐昕和白鑫誠相互戳著手肘:“你問。”
“還是你問,你是當爸的你問。”
白鑫誠搓了搓手:“一啊。”
言譯說:“叔叔阿姨是想問分數嗎?”
“呃,沒事兒啊言譯,你不想說呢,也沒關係。”唐昕連忙安慰道,“分數沒那
麼重要,上不了一本線不打緊,二本也是可以的嘛,我們對小百合的期待,就是二本上線呢。”
白鑫誠連忙拉她的手,湊近耳朵低聲說:“什麼二本,二本能想不開去海邊嗎?咱們阿一又不是那種尖子生,我覺得肯定沒上二本線。”
唐昕覺得他的話有道理,要平時是重本的水平,只考了個二本的分數才會慪氣,言譯這忽高忽低的水平…說不準。
“難不成…三本啊?”唐昕不確定地說,“三本就三本吧,沒事兒,不就學費貴一點嘛,咱們家還供得起!”
言譯搖頭:“叔叔阿姨,你們誤會了。”
白鑫誠和唐昕臉色有點僵硬了,眼神明顯慌亂:“啊,難道…三本都上不了啊?”
白禾也很擔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