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穿著件清爽的薄荷綠小吊帶,帶著一身熱霧走出來:“言譯,洗好了,換你。”
她懶洋洋推門走進言譯的房間,擦拭著溼潤的頭髮,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門推一半,白禾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了言譯床上斜倚著一個穿黑背心的少年,正拎著一本籃球雜誌看。
“hi。”他頭也沒抬地打招呼。
白禾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甚至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祁浪的身材明顯比言譯健壯一圈,黑背心緊貼微凸的胸肌,看起來比她的還大點兒,肩頸三角肌也十分明顯,暖黃燈光下,面板很緊緻,有種夏日昂揚的感覺。
白禾愣在了門口。
直到祁浪抬眸和她對視上,如星如霧的黑眸輕佻地掃過她嬌小的輪廓。
白禾頓時感覺自己身上這件薄荷綠寬鬆小吊帶衫也變得好緊,短褲也好緊,全身都緊…緊得像有繩子捆著她似的。
祁浪唇角提了提:“發什麼愣?”
白禾尖叫了一聲,躲回房間用力關上門,手忙腳亂地從配飾抽屜裡翻出一條白色蕾絲頸帶,嚴嚴實實地遮住了頸子上猙獰的疤痕。
言譯推門回房間,看到祁浪大咧咧坐在他床上,穿個短褲背心不修邊幅,還一副十分理所應當的姿勢。
他皺了眉:“去洗澡。”
“家裡洗過了。”祁浪舒服地畫大字躺了下來,“你這床,沒床墊?這也太硬了。”
“阿一喜歡睡硬點的,本來爸媽要給他買床墊,他睡不慣。”隔壁的白禾解釋說。
“這傢伙…”
祁浪不知道怎麼說他,分明可以讓自己過得舒服些,偏要像個苦修者一樣生活。
有時候,祁浪甚至覺得他有點心理變|態,沒人像他一樣,喜歡疼痛和忍耐的感覺…
言譯嫌棄地說:“床就這樣,睡不慣可以滾。”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祁浪冷笑,半點沒有讓位的意思。
言譯懶得理他,對白禾說:“他今晚過來睡。”
“我看到啦。”白禾紅著臉,對鏡子整理著蕾絲頸帶,確保一絲疤痕都不會顯露,這才彆彆扭扭走過去,“他真想跟你睡覺啊,不讓你去他家,他就過來了。”
“他應該不是衝我來的。”
祁浪絲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坦率地說:“家裡沒大人,就你倆,我不放心。”
白禾以為他是不放心他倆的安全,笑著說:“那你人還怪好嘞。”
因為祁浪是他們仨中最年長的一個,一直拿白禾跟言譯當妹妹和弟弟一樣看待。
有一次,他親口說過,雖然家裡兄弟姐妹、堂兄堂弟多數都數不過來,但他只認他們倆是親的。
白禾沒多想,言譯卻知道祁浪到底是不放心什麼來的。
有時候他覺得他未免太霸道了,又不喜歡她,還非得佔著…阻礙他的喜歡。
言譯冷
淡地說:“床就這麼小,你自己去睡沙發。”
“沙發睡不著。”祁浪理直氣壯說,“我挺挑剔一人,不然你去睡沙發,我睡床。”
“你多大臉?”
不管他怎麼說,祁浪就是霸佔著單人床,不給他讓位置。
言譯懶得管他,先去洗澡了。
他一走,祁浪立刻對白禾招了招手:“來,掌機裡下了新遊戲。”
白禾像小貓一樣跳上床,雙腿交疊坐到他身邊,祁浪摸出掌機,點進了遊戲裡:“新的開放世界,我也是第一次登入,想著你應該會喜歡這款。”
“生存類嗎。”
“嗯,先砍樹炸石頭,然後去抄別人的家。”祁浪將掌機遞給她。
白禾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