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給祁浪的小五花——
“謝謝姐姐。”
“呃,客氣什麼。”
祁浪嫌棄地睨了言譯一眼,覺得這小子身上那股子討厭勁兒l,又回來了。
言譯不接他的眼神,視線只時時刻刻關注白禾。
祁浪反而主動給白禾烤了一塊牛肋,白禾一直將這塊牛肋留到最後,都不太捨得吃,每次只一小口小口地嚼著。
連憨憨大表哥都發現了三個人之間的某些暗流湧動,小聲問蘇小京:“他們仨,什麼關係啊?”
“哥哥和妹妹,姐姐和弟弟。”蘇小京比較準確地回答。
大表哥摸不著頭腦:“啊?”
“具體來說呢,剛剛劇本里是什麼關係,現實中他們就是什麼關係。”
“尊嘟假嘟!”大表哥瞪大了眼睛,東北腔都冒出來了,“那三方當事人都知道不?”
蘇小京努努眼:“中間那個不知道,食物鏈頂端那個,好像也不知道,只有位於底層的那個…倒是長了一百八十萬個心眼子,什麼都知道。”
白禾見兄妹倆小聲講悄悄話,連忙問:“你們在說什麼,不能說出來給我們聽?”
“我們在說前天漫展的事兒l,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們仨比麻繩還團結。一旦只剩你們三個,內部矛盾好像接連不斷啊。”
白禾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她說:“我可沒跟他們發生過矛盾,就言譯跟祁浪不對付。”
“這麼不對付,還當了這麼多年朋友。”
祁浪冷笑
著說:“這傢伙的臭脾氣,除了我跟小百合,他就沒朋友了,一天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言譯不甘示弱地反擊:“我跟我姐一起行動,是某人死皮白賴要跟我們玩。”
“你沒來小百合家的時候,我跟她就認識了,那時候…不是看你沒了爸,親戚又不要你,挺可憐的嗎,不然誰搭理你這彆扭臭小孩。”
“親戚再不要我,也比某些人的虎狼親戚,恨不能弄死某人強。”
“說什麼呢!”
祁浪拍了筷子,言譯直接站起來了:“就說了,怎樣。”
眼看著倆人一言不合差點又要掀桌動手,白禾連忙拉住他們,強行將兩人扯回了座位上:“以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吵架歸吵架,不許相互揭短嗎!”
言譯悶悶喃了聲:“他先說。”
祁浪單手擱桌上,挑起下頜,囂張道:“老子說了,怎樣。”
“祁浪!”
看著白禾有點生氣了,祁浪才按捺住心裡的火氣,不再多言,只低頭吃飯。
大表哥和蘇小京連忙插科打諢緩和氣氛,跟東北二人轉似的,沒一會兒l,祁浪和言譯又搭上話了,聊最近的nba球賽,彷彿剛剛的爭執翻篇了似的。
吵歸吵,鬧歸鬧,他們三個永遠不會記仇。
最好的朋友,應該就是這樣的。
吃飯的尾聲,言譯問祁浪:“你對那個李薰,沒感覺?”
白禾聞言,連忙望向他。
祁浪擱下筷子,漫不經心說:“可能戀愛談多了,再漂亮的女孩,看著看著…也覺得就那樣。”
說話間,手賤地捏了捏白禾的臉蛋,“還不如我們小百合乖。”
白禾推開他的手:“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漂亮唄。”
“我沒這麼說,你的臉,跟她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怎麼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媽都多,看你也看順眼了。”
祁浪抬起頭,望向了夕陽黃昏中孤獨聳立的南湘山,“就像那座山,不管如何斗轉星移,世事變遷,它就在那兒l,永遠在,這讓我覺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