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似的,那八塊標準腹肌就擱她眼前晃來晃去,讓她視線追著他飄來飄去。
“姐姐現在有男朋友了,怎麼還玩乙遊?”言譯坐在桌邊,用她的護膚霜給自己擦擦臉,“是男朋友不合格嗎?”
“呃,隨便玩玩。”
“想摸腹肌?”
“不想!!!”
他又笑了,左邊一顆小梨渦,清清淺淺。
白禾發現其實他還挺愛笑的。
小時候總不笑,是因為小時候不快樂,她很確信現在言譯是快樂的。
“阿一,你得穿衣服啊!這多不文明!”
“衣服髒了,不想穿。”
“你沒給自己買睡衣啊?”
“沒有,只買了內褲。”
“你你你…不會就想這個樣子,上床睡覺吧?”
言譯無辜地看著她:“不可以嗎?”
白禾嚥了口唾沫。
行吧。
小姑娘讓開了半邊床,另一半留給他。
兩米的大床寬敞得很,再來一個也睡得下。
“說好哦言譯,今晚不許碰我。”
“放心。”
白禾安心地躺了下去,側過身摸出手機看,微光籠罩著她的臉。
言譯靠在床頭,關上了大燈,只留了他這邊一盞小夜燈,白禾回頭看到他居然摸出一本書在燈下閱讀著。
幾縷鬆散的劉海垂在額前,夜燈下,鋒利的輪廓也變得柔和了不少,意態慵懶,黑瞳專注認真。
絲毫不復白天欺負她的壞痞模樣,甚至有點乖乖的樣子,像只剛洗完澡的香香小狗,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要睡了告訴我,我關燈。”他說。
“嗯,好。”
白禾側過身去,繼續玩遊戲。
忽然,微信訊息裡蹦出了一個數字:7。
白禾的手抖了抖,戳進了對話方塊。
7:“我給小京打電話,說你沒有回宿舍,去哪裡了?”
白禾指尖在螢幕上猶豫著,大腦快速思忖著,該怎麼回…
最終,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lily:“因為言譯鼻子受傷去了趟診所,結束時宿舍已經宵禁了不敢回,在酒店住一晚。”
她把前因後果都說出來了。
7:“一間房?”
lily:“嗯。”
7:“。。。。。。”
白禾打字想說只是住一晚,不會發生什麼,但又覺得這樣的解釋過分多餘,她和言譯是情侶,為什麼他們的事要向祁浪彙報解釋,哪怕是朋友…也不應如此。
在白禾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時候,手機好死不死響起了視訊通話鈴聲,是她以前為他設定的專屬鈴聲《半島鐵盒》。
白禾嚇得趕緊關靜音,小心翼翼望向言譯。
言譯仍舊看書,視線不曾斜側一秒鐘:“想接就接吧。”
“我…沒有想接。”她笨拙地狡辯,“他莫名其妙打過來。”
“接吧,我不介意。”
不僅不介意,其實言譯有點心虛。
他才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半路截胡搶走了她。
否則,她現在應該幸福到快要昇天了。
暗戀了這麼多年的人,在湖心亭向她告白。
言譯才是橫刀奪愛的那一個。
他起身,準備去陽臺,白禾連忙拉住他:“外面冷。”
言譯便又坐了回來,從她眼神中,他讀出了她的意思——
她和祁浪講電話,言譯不需要回避。
祁浪見她久久沒接影片,於是結束通話了又給她打電話,這次白禾快速地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