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呦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低聲問道:“晚上要聚餐嗎,還是回家。”
“回家。”蔣鐸毫不猶豫地說。
“好,那回家。”
陸呦一隻手捧著花,而另一隻手牽起了他。
下一秒,蔣鐸便反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用力到似乎永遠不會放開了。
......
回到家,電梯門開啟,蔣鐸進屋之後便抱起了黑色的小貓,擼了一把毛:“煤炭,爸爸回來了。”
小貓親暱地蹭蹭他的手。
陸呦倚在牆邊,沒好氣地說:“你連煤炭都記得,不記得我了?”
“煤炭沒讓我傷心。”
“......”
“你裝的吧!”
蔣鐸回頭,無辜地看著她:“沒裝,我真的失憶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你是我妻子的事實,放心,我會對你好。
陸呦始終不相信蔣鐸真的失憶了,尤其是他這般輕易地便接受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作為他的妻子,而且這般自然而然,一口一個老婆。
這哪裡像失憶的人。
她覺得,蔣鐸在演她。
“你先洗澡吧,在外面兩個多月,肯定累壞了。”
陸呦拉蔣鐸來到了浴室。
蔣鐸看著面前寬敞的浴缸,浴缸裡她還放了幾片頗有情調的玫瑰花瓣。
蔣鐸拉了拉衣領,說道:“我用不慣這個。”
陸呦歪著頭道:“這是你自己的家,你以前用得挺順手的啊。”
“怎麼可能,我是硬漢。”
硬漢怎麼可能泡玫瑰花澡。
陸呦鄙夷道:“你不僅自己用,你還拉我一起...”
話還沒說完,陸呦便看到蔣鐸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潮紅,她立刻閉嘴了。
如果這男人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那她說這些,的確不太合適。
但陸呦還是不信邪。
“你不用,這麼多水也不能浪費了,那我先洗哦。”
“好。”
蔣鐸說完,很紳士地離開了浴室。
陸呦下水泡了會兒,然後喊道:“哥哥。”
很快,男人來到門邊,磨砂的門口倒映著他黑色的輪廓:“怎麼?”
“幫我拿一下睡衣。”
“好。”
黑色的輪廓消失了,很快,男人的腳步聲傳來:“拿到了,放哪兒。”
“拿進來。”
蔣鐸在門外踟躕片刻,終於還是推開了浴室門,朦朧的霧氣撲面而來,帶著暖暖的香氣。
他閉著眼睛,走了進來。
陸呦發現,霧氣中的男人竟還穿著制服,在這暖香四溢的環境裡,柔軟與冷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放在哪裡?”他問她。
“這裡,過來。”
於是蔣鐸閉著眼睛走到她面前。
陸呦看著他手上那條黑色的蕾絲睡裙,故意問道:“哥哥,失憶了,卻還記得我的睡衣放在哪裡?”
“間歇性失憶,並不是什麼都不記得。”
“你有選擇地把我忘了。”
“嗯,你讓我傷心了。”
蔣鐸說得很理直氣壯。
陸呦起身走出浴缸,來到他面前,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耳畔道:“我讓你傷心,你就把我忘了;那我讓你開心的時候,你還記得嗎?”
“......”
溼熱的氣息,颳著他的耳廓,她用極其誘惑的嗓音,問道:“我讓你開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
“你可以睜開眼,看看。”
終於,蔣鐸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