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盛裝登場的陸呦,從小美人魚蛻變成了邪惡女巫,危險而性感,令人心跳都要停滯了。
隨著午夜鐘聲的敲響,陸呦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到了舞會的中央,來到了傅殷面前。
傅殷深深地看著他,似乎也被她今晚的盛裝鎮住了,片刻之後,才愣愣說道:“三、三爺說的沒錯,我真的不需要懷疑你的實力。”
陸呦沒搭理身邊的蔣鐸,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得體地對傅殷微笑著,道:“那我是不是讓傅總眼前一亮呢?”
“何止眼前一亮,簡直驚豔。”傅殷好奇地問道:“你之前做的裙子,我聽人說被損壞了,那你這套是......”
陸呦冷冷掃了蔣鐸一眼,蔣鐸心虛地移開目光,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原來的裙子沾染了大片墨跡,索性我便將整套裙子染黑了,並且在樣式上做了改制。”
陸呦知道傅殷想要了解她...乃至整個鹿風的水平和實力,所以非常詳細地跟進行了一番講解,同時缺點也沒有避諱——
“不過這裡的衣料護理服務間的熨染裝置不太專業,所以顏色沒有特別均勻,如果是我們鹿風專業的工作室來做的話,還可以做到更好。”
“你今年多大啊?”
“24。”
“這麼小,就有這股衝勁兒。”傅殷欣賞地看著她,笑說道:“捫心自問,換了我,在衣服損壞之後,估摸著也直接就放棄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放棄。”
蔣鐸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確不會放棄,朝著目標奔赴,哪怕以出賣自己方式,也在所不惜,對嗎。”
想到那晚的事,陸呦心裡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憤恨地看著他——
“三爺說得對,我就是這麼迫切地想要成功,哪怕出賣我自己。至於出賣給誰,我都無所謂。”
陸呦最後的這一句“至於出賣給誰,我都無所謂”,一下子誅了蔣鐸的心。
是不是他也無所謂,任何男人都可以。
所以她這些日子以來,求他幫忙,僅僅只是因為他剛好出現了。
並不是因為...他是她的蔣哥哥。
一聲脆響,蔣鐸手裡的玻璃酒杯,已經被他捏碎在了掌心,玻璃渣頃刻間刺入了掌心,嫣紅的鮮血滲了出來。
陸呦表情有所動容,下意識地從手包裡摸出了紙巾,然而一轉念,她又放回了紙巾。
這男人,不值得她再關心了。
他早就不是她熟悉的蔣哥哥了。
蔣鐸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手上流淌的鮮血,最後望了她一眼,眼角挑起幾分荒誕的笑意:“任何男人都可以,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完,他面色低沉地離開了化妝舞會的大廳。
心都碎成渣了。
*
那一晚,陸呦自然得到了傅殷的親口允諾,說下個月iclo的潮流狂歡節,推薦位一定會有鹿風的一席之地。
同時,她也收到了很多張名片,有iclo的、也有其他的電商平臺和時裝公司。
因為傅殷對她的青眼有加,使得這些公司的人也都紛紛前來了解鹿風的品牌。
陸呦喝了些酒,拍下這些名片的照片發給了尚嫻淑,讓她也跟著高興高興。
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以後肯定也會更好。
陸呦回到房間,換下了這套禮裙。
看著床上的這套禮裙,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蔣鐸房間裡的一切。
如果不是他的逼迫和壓力,不是出於對他最後坦白的那番話的憤怒,也許陸呦已近放棄了,根本不可能釜底抽薪地想出全染禮裙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