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的蟲豸一般。
喬遠他們也沒有阻攔,似乎很喜歡看他這般掙扎的狼狽模樣,誇張地大笑了起來——
“剛剛這小子還耍帥呢,這會兒還帥不帥了?”
“老子就喜歡玩這種帥的。”
“先搞他的臉。”
謝聞聲對他們瘋狂的嘲笑聲充耳不聞,只顧著奮力向前爬去。
然而爬了沒幾步,便被一個男人攥住了腳,拖拽了回來。
“啊!”
他爆發出了困獸般的嘶吼,無力又絕望。
他越是掙扎,他們便越是興奮,尤其是喬遠,眼底泛著禽獸一般興奮的光芒。
謝聞聲涕泗橫流,死死咬著牙,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
就在這時,小巷盡頭出現了一個顫巍巍的人影。
那人拎著一袋香噴噴的燒烤宵夜,靠著牆,小心翼翼地路過。
當他走近以後,謝聞聲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向他求救。
最先入眼的是…那人左臂繪滿的黑龍紋身,宛如撕裂暗夜的巨獸——
花臂大哥!
家人
花臂最喜歡河邊的王姐大排檔,他覺得那裡的燒烤,是全南市最好吃的!
將近一點,他終於排隊買到了宵夜,樂滋滋地一邊吃、一邊往回走。
路過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卻聽到裡面傳來了打架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嘶吼慘叫。
花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趕緊開溜!
當年他便是因為一身蠻力、跟人打架不知輕重,這才進去的。
關了一年多放出來,花臂一改過去火爆衝動的脾氣,將腦袋縮排了龜殼裡,再也不輕易跟人動手了。
低調做人、老實生活,學門手藝養活自己。
再有嘛,喜歡的女人不敢想,但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幫她看看店,花臂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花臂每每看到別人打架,再也不敢“路見不平一聲吼”了,只是加快步伐,匆匆離開。
事不關己,不要多管閒事。
然而這一次,當他貼牆避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那人痛苦的呼喊聲:“花、花哥,救我…”
好像有點熟悉。
他抬頭朝著黑暗處望了過去,看清了趴在地上那人,竟是…謝聞聲?
就再他還要細看的時候,拿著皮繩的男人惡狠狠地威脅道:“看什麼看!滾!”
花臂下意識地縮回了頭。
出來之後他便發誓要好好做人,也答應了老闆娘,不管什麼情況,都不再跟人動手。
他還想要在穗花髮廊、守著老闆娘一輩子呢。
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更何況,謝聞聲害他被葫蘆巷所有小朋友誤會了,以後再也沒有小朋友來找他理髮了。
哼,這麼壞的小子,他才不要管他的死活!
花臂加快了步伐,近乎小跑一般離開。
經過轉角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只見那幫人扯爛了謝聞聲的衣服,正要將他捆綁起來。
花臂注意到他們手上拿的皮繩、錘子一類的物件。
落他們手裡,只怕…非死即殘了。
花臂想到了殷殷天真無邪的臉蛋。
如果謝聞聲出了什麼事,殷殷肯定要哭死了。
花臂想到初見之時殷殷對他表達的善意,實在不願意看到小女孩傷心難過。
他咬了咬牙,終於硬著頭皮重新奔了回去,“啊啊啊”地大叫著,用強壯健碩的身軀撞開了面前的幾個男人,扶
起了謝聞聲,轉身就跑。
幾個男人被花臂的蠻力撞開,七倒八歪摔在地上。
“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