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越說越傷心,開始抹眼淚了。
狗娃醋醋地說:“媽,你別哭了,吃飯呢。”
寧疏盯著傅南生看,他這人吧,因為從小的經歷異於常人,所以心性也跟同齡的大男孩不一樣,特別隱忍剋制,很多情緒都不會表現出來,比如現在,他心裡是感動的,只是面上依舊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這傢伙,城府深啊。
舅媽平復了情緒,又說道:“南生啊,既然現在打拼事業,也就別去想女朋友的事,等我們家寧寧將來大學畢業了,你這事業鐵定也有了起色,要是覺著我們寧寧不錯...”
寧疏差點嗆了一口飯。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吶。
舅媽這是當不成兒子,又準備著給她亂點鴛鴦譜啊。
傅南生笑著,沒有說什麼,挺尷尬。
狗娃說道:“媽,你別胡說了,要是讓陸大哥知道...”
“誰?”舅媽問。
“沒誰。”寧疏威脅地瞪了狗娃一眼。
舅媽懷疑地問:“寧寧,你是不是在早戀啊?”
“沒呢。”寧疏擺擺手:“我怎麼可能早戀。”
“對,不能早戀。”舅媽嚴肅地說:“學校裡那些不學好的壞男孩,就逮著你單純好騙呢。你瞅瞅南生,誰能比得上他聽話懂事,模樣也長得俊。”
狗娃拉了拉寧疏的衣袖:“你說我媽,咋就這麼喜歡南生哥啊?”
寧疏搖搖頭:“估摸著是瞅著帥,這年頭,顏值即正義。”
舅媽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似乎被嗆到。
舅舅連忙說:“你看看你,邊吃飯邊說話,嗆了吧,快喝口水。”
他說完倒了水遞到舅媽面前。
舅媽喝了水,還是一個勁兒地咳嗽,臉都咳紅了。
就在這時,狗娃注意到舅媽嘴裡有幾根頭髮,他連忙伸手去扯,結果居然從她嘴裡扯出了一團黑乎乎的頭髮絲,糾纏在一起。
狗娃驚叫一聲:“媽,你咋吃了這麼多頭髮啊!”
頭髮絲在舅媽嘴裡越生越多,沒完沒了。
舅媽的臉色,也越來越紅,紅得發紫!
寧疏驚呆了,從沒見過這樣的情形,她著急地站起來,幫著狗娃一塊兒,扯著舅媽嘴裡的頭髮絲。
就在這時,傅南生突然大喊一聲:“別動!不能扯了,頭髮絲網住了阿姨的心肝脾肺,再扯非得把阿姨的五臟扯出來!”
狗娃一聽說,媽媽的五臟六腑會被扯出來,臉色嚇得慘白,一把扔掉了手裡的頭髮,眼淚都快要滾出來了。
舅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脹得通紅。
傅南生當機立斷,站起來衝出房間,往自己家裡跑去,沒多久,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
盒子開啟,裡面有一個類似於像蠍子一樣的東西,拇指蓋大小,揮舞著兩個大鉗子。
傅南生將這東西取出來放在手掌心,咬破手指,滴了血在它身上,這東西立刻便活了過來,全身抖擻。
傅南生將這蟲子喂進了舅媽的嘴裡。
“這...這是什麼啊?”狗娃看著挺玄乎。
“是蠱。”寧疏喃喃道:“能救命的。”
果不其然,那蟲子剛溜進舅媽的嘴裡,舅媽立刻緩過氣來,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舅舅拍打著舅媽的背部,給舅媽順氣,又吩咐狗娃趕緊拿水給舅媽喝。
狗娃端了溫水過來,遞到舅媽嘴邊,給她喝下去,問傅南生:“我媽救回來了?”
傅南生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這口氣算是緩過來了。”
☆、開房
傅南生善用蠱, 寧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