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多肉都快被他給摧殘得差不多了。
“你的手還是這麼賤!”蘇渺心疼地將被他掐下來的肉瓣栽入土中,“你就見不得多肉是吧。”
“抱歉,這玩意兒太解壓了。”
以前蘇渺曾經送了一盆多肉給他,他喜歡選擇窗臺的位置,多肉就放在窗臺邊,結果沒幾天,肉瓣都快讓他給掐禿了。
“你家空調製冷不太好。”遲鷹站在落地空調邊,調節了一下溫度。
即便是最低的16度,最大風速,但房間裡溫度卻並未降下來。
“這是老房子,空調很老化了。”
真的很熱,尤其他在這樣炎熱的夜裡爬了那麼長長的臺階,黑色t恤後背都潤溼了一大片。
蘇渺拎了扇子走過來,給他扇著風:“停電了,你去酒店呀,我家裡也很熱的。”
“一個人去酒店太寂寞,想約你一起,走嗎?”
蘇渺將扇子扔他身上,懶得理他了。
“想衝個澡。”
她將他推進了浴室,“洗完就給我滾。”
雖然浴室很是狹窄,光線也很暗淡,但是她打掃得很乾淨,各種瓶瓶罐罐規整地擺放在水臺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檸檬香。
遲鷹習慣了過優渥精緻的生活,不管吃的用的,都一定保持最好的品質。
而蘇渺的家…實在過於簡陋。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真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不管多簡陋狹窄,都不會有絲毫的陌生和不適的感覺,因為空氣中處處都瀰漫著她的氣息。
有她的氣息的地方,於他而言就是巢穴,是安全且舒適的私人空間。
洗浴出來,燥熱黏膩的不適感消失了,遲鷹枕著手臂,舒服地躺在她柔軟的小床上,望著天花板。
“這件衣服,你還留著。”
蘇渺坐在書桌邊,捧著書,回頭看到他身上那件白色的運動外套。
這是當初去歌樂山、他系在她腰間用以遮擋尷尬的那件衣服,蘇渺一直沒來得及還給他,後來就忘了。
這會正好可以給他用作換洗的衣服。
“還有一件呢,我都留著。”
“高三不是搬過一次家?”
“搬過,但衣服我帶在行李箱裡,帶到大學去了。”
“你怎麼這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