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情緒都很激動,劇烈急促地呼吸著,黑夜裡,他們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聞。
良久,遲鷹壓低了沙啞的嗓音——
“所以,一定要做出選擇?”
“不、我不要你選,遲鷹,我單方面和你分手。”
蘇渺竭力忍著洶湧的眼淚,側過臉,怕他看出端倪,因為她實在不擅長說謊。
“你…走吧。”
分手的事情,雙胞胎兄妹知道了,格外驚訝。
不只是他們,任誰聽了不會相信,這樣難捨難分的兩個人,竟然會分手。
“連婚都求了。”
秦斯陽泡了一杯溫熱的紅棗茶,遞到蘇渺面前,“什麼叫求婚,答應了那就是定了,說分就分,婚姻大事跟鬧著玩兒似的,你們還是高中生?不,高中生都不會這麼兒戲。”
蘇渺接過紅棗茶,遞到坐在地毯上玩樂高的秦姝嘴邊,讓她先喝一小口。
她無話可說,秦斯陽怎麼責怪、都只能乖乖聽著。
“連求婚都能悔約,以後還有什麼信譽可言。”秦斯陽仍然絮絮叨叨地說著,“簡直難以置信,太兒戲了!”
秦思沅撕開果乾袋,塞了一塊芒果片在秦姝嘴裡,回頭睨了秦斯陽一眼:“裝啥子嘛,你都要高興昏了喲,得了便宜還賣乖。”
“少胡說八道。”秦斯陽板著臉,“我就事論事,什麼叫訂婚,那就是定下來了。”
秦思沅嚼著芒果乾,嘻嘻哈哈地壞笑著:“哎呀,妹妹悔婚了,哥哥的春天不就來了嗎,啦啦啦。”
秦斯陽一腳給她踹了過去。
正在玩樂高的小朋友順嘴問了句:“誰的春天來了呀?”
“當然是你苦戀多年、痴心不改的大哥哥啦。”
“秦思沅!”秦斯陽真的生氣了,“再說一句試試。”
秦思沅撇撇嘴,不敢再說。
蘇渺幫秦姝拼著樂高,漫不經心道:“一開始我答應求婚的時候,哥哥也不看好,現在分了,哥哥還是不看好,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悔婚是因為路興北?”
蘇渺回頭望了望他:“你聽誰說的!怎麼可能。”
“你前未婚夫說,說你跟路興北好了。”
“沒有!都說清楚了,是誤會。”
“他說你想找個路興北那樣的,不要事業,只全心全意守著你。”
“他還在你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秦斯陽漫不經心道:“說你背信棄義、忘恩負義、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朝秦暮楚、過河拆橋、喪心病狂…”
“停停停,這他說的?”
“原話。”
“難為你能一字不落地記下來。”
“因為他失戀了找我喝酒,喝醉了,躺在我床上,很傷心地罵了一整夜,最後還他媽哭了。”
“……”
秦思沅“咯吱”一口嚼碎芒果乾,睜大眼睛:“遲鷹哭了?為了女人?怎麼可能!”
秦斯陽努努眼,掃了蘇渺一眼:“他為那個女人哭得還少?”
蘇渺只當秦斯陽在亂說,漫不經心喃了聲:“誇張。”
秦斯陽避開了這個話題,認真地問:“到底為什麼分?”
蘇渺將一塊樂高遞給秦姝,嘆了口氣:“就是我之前說的原因,差距太大了。”
“不是這個原因,你倆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了。”
秦斯陽看得很清楚,“高中你倆偷偷好了這麼久,他一走五年,你信誓旦旦說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結果他回來陪你玩個遊樂場,就光速和好了,就這樣…你現在提差距,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
蘇渺想了想,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