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隔層間。
雖然簡陋,牆面都還是鋼筋水泥,透著濃濃的敘利亞戰損風。
但他並不講究生活的舒適度,能湊合就行,只希望好好經營酒吧,早早地賺夠首付,在c城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他想要買的房子還不簡單,為了讓蘇渺以後每天都能看到視野開闊的嘉陵江,所以還得買江景房。
但這房價…可不便宜。
好在酒吧每天都是盈利狀態,收益還不錯,他買房的夢想也不再是奢望。
其實,他最大的奢望根本不是房子,而是…
路興北看著懷裡的女孩,輕輕地將她放在了靠窗的大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房間物品很簡陋,一個吃飯的玻璃小茶几,一條二手破沙發,電視也沒有,洗手間和廚房裡也基本沒什麼東西。
將蘇渺安頓好之後,路興北先去樓下關了酒吧的營業,免了今晚客人的單,關掉了震耳欲聾的音響,以免打擾她休息。
順便還去超市買了牙刷、牙膏、洗面奶、浴球一類的東西。
雖然這姑娘現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但他還是準備著,以防萬一。
回來之後,他又將洗手間好好拖洗了一遍,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擦拭乾淨,馬桶用燒開的熱水澆了又澆,84消毒液進行了全面消毒之後,還用潔廁劑狠狠擦洗。
整整搗鼓了一個多小時,讓衛生間徹底煥然一新,還瀰漫著淡淡的檸檬香味。
做完這一切,路興北快速地給自己衝了個澡,然後乾乾淨淨地躺在了蘇渺的枕畔,指尖捏著她的下頜,凝望著她清麗的臉蛋。
儘管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也有些腫,但她的容顏一如既往地明豔漂亮,膚色白膩,唇色紅潤晶瑩,讓他控制不住想要咬上去的慾望。
她頸子上的那枚紅痣,那樣清純而嫵媚,也帶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路興北的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了。
她身上的甜香氣息灌滿了他的呼吸,他的身體開始變得不對勁,心裡的火焰開始蔓延,灼燒著每一寸面板。
就在路興北思緒無比混亂之際,蘇渺微腫的眼眸動了動,醉意惺忪地睜開了。
他和她面面相貼地對視了幾秒,路興北瞬間慌了,連忙爬起來:“妙妙,你別誤會,我什麼都沒幹!”
“遲鷹…”
大概是一種習慣反應,蘇渺會把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本能地當成遲鷹。
“遲鷹,我媽媽呢?”
她眼底滿是破碎,大概是哭多了,嗓音也很啞,“你看到我媽媽沒有?”
“妙妙,你媽媽走了很多年了。”
蘇渺將臉埋入了枕頭裡,不願相信他的話:“亂講。”
路興北這才看出來,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啊,她都沒有真正接受母親已經離開的事實,一味地逃避著,不去正視,不去想,所以顯得平靜無事。
那些瘡疤…她根本從來沒有揭開過,但底下的傷口,早已經化膿潰敗了。
“妙妙,我真的心疼,你跟了我吧,我會守著你,一輩子守著,不會去追求什麼事業什麼夢想,我只守著你一個。”
“遲鷹,十七歲那年我們交換資料卡,我就說過了,我很普通、很平凡。但你說,和我相關的一切,你願意繼續聽下去。”
女孩咬著被子,任由悲傷的眼淚決堤而出。
“那些年你給我的快樂、感動、幸福…我永遠都不會忘,我會看著你實現夢想,登上頂峰,但是對不起,遲鷹,我不能拖累你了。”
“妙妙,我早就說過了,人不該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你願意回頭看看…”
他粗礪的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替她擦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