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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遲鷹似想到什麼,“另外,這次回來,我們去把證領了。”
“啊?”
“求婚求了大半年,早就該準備婚禮了。”
蘇渺面露難色,踟躕道:“那你家裡…”
“這你不用管。”
看著男人漆黑的眸子裡透出的堅定之色,蘇渺一陣安心,用力地點了點頭:“那我要準備好當新娘子了哦。”
“叫聲老公來聽聽。”
“哎呀,不要。”蘇渺不好意思地挪開了手機鏡頭。
“你是不是要永遠對我害羞。”
她躺在床上用枕頭捂住了緋紅的臉,“沒有害羞。”
……
週三下午,蘇渺從臨江天璽取了書出來,竟又看到了久違的黑斑男人,他站在馬路對面,對她揚了揚手——
“乖女兒。”
蘇渺的心狠狠一墜,不再恐懼,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她穿過人行橫道,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了過去:“你又來做什麼!我已經把我的工資卡都給你了,你答應永遠消失,再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徐堯懶洋洋地坐在花園椅上,從容地點了根菸:“你也不想想,你那點兒工資,哪夠我花銷的嘛,一個月到賬,老子幾天就花完了。”
蘇渺急促地呼吸著:“我只能賺這麼多,全都給你了!我就一個普通老師,你還要我怎樣。”
“說這些。”徐堯掀起眼皮,望了望臨江天璽氣勢恢宏的江景樓,“你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有這麼出息的未婚夫,你還缺你爸爸這點菸酒錢哦?”
“你現在這樣隔三差五來找我要錢,他家裡要是知道、更加不會同意了!你能不能別毀掉我的幸福!”
徐堯興許也知道,如果蘇渺和這個男朋友崩了,憑她這點老師的工資,他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來。
“行吧。”徐堯耐著性子,死皮白賴道,“那你隨便給點吧,我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了,連吃飯都沒錢了。”
“我也沒錢。”
“你不給,我就去找你未婚夫要哦。”
蘇渺惡狠狠地瞪著他,顫抖地從包包裡摸出錢包,將裡面僅剩的八百塊錢砸在了他身上:“滾啊!”
徐堯笑嘻嘻地一張張將票子撿起來,數了數,“行吧,先用著,用完了再來找你。”
蘇渺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和她在夢境裡看到的那個男人,如此相似。
“站住!”
男人回頭:“還有事啊?”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
“當然啊,我跟你媽…我們當年可好著呢!”
“滾吧!”
蘇渺全身一陣陣地發冷,彷彿靈魂已經和身體裡剝離了出來,麻木地坐在花園椅上,纖瘦的肩胛骨抽搐著,努力平復心緒。
這時候,臨江天璽物業的保安走了出來,擔憂地詢問蘇渺:“您沒事吧。”
“啊?”
“您還好嗎?”保安關切地望著她,“您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是否需要我幫您聯絡遲先生?”
“我沒事。”
“可您一個人在這兒…”保安擔憂地說,“真的沒問題嗎?”
“我一個人?”
“對啊。”保安望望四下左右,“您是在跟誰說話嗎?”
蘇渺怔怔地摸了摸包,從包裡翻出了她的工資卡,還有錢…
一分沒少。
她連忙擦乾了眼淚,匆匆邁步朝著小區大門走去,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
已經快要抵達真相了。
她不怕,什麼都不怕!
蘇渺摸出手機,顫抖地撥通了許醫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