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蘇渺,將秦思沅護在身後,怒道:“在教室裡打人,你是想讓你的素拓分扣光,被學校勒令退學嗎!”
蘇渺充耳不聞,蹲在地上,心疼地撿起了斷裂的毛筆,低頭著一句話也不說。
“思沅,沒事吧?”秦斯陽擔心地問。
看到兄長趕過來,秦思沅越發委屈,哭哭啼啼地控訴著蘇渺的野蠻行徑:“我不過就說了她幾句,她要對我動手…太野蠻了,她本來就是偷兒,還不讓人說了。”
秦斯陽攬著她溫柔地安慰著:“沒事,哥在。”
蘇渺聽到她無端的指控,也委屈,也想哭,但她死死咬著牙。
因為有人疼,才能肆意掉眼淚,蘇渺知道自己的眼淚不禁換不來同情,只會讓他們看輕她。
她必須穿上厚厚的盔甲,保護自己。
蘇渺緊緊握著筆,嗓音低沉沙啞,仍舊堅持道:“是我買的,沒有偷。”
“還狡辯!”秦思沅越發哭得厲害,“遲鷹怎麼可能把自己用過的東西賣給你,他又不缺錢。”
蘇渺睨著她,報復道:“你信不信,某人送的草莓慕…”
話音未落,遲鷹拎著籃球,步履悠哉地回了教室。
她及時收住。
看到他的一瞬間,哄哄鬧鬧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注目禮的眼神望著他,似乎等待著這事情的一個最終結果。
而遲鷹掛著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回到座位邊喝了水,緩緩擰上保溫杯蓋。
看起來…似乎並不像被偷了東西的樣子。
眾人心裡也有數了,蘇渺應該沒有說謊,她沒偷,否則遲鷹不可能是這樣的反應。
上一個不問自取、拿他私人用品的小子,手都差點讓他掰折了。
秦斯陽對蘇渺道:“不管東西是你買的、還是偷的,我都不在乎。但我要你為你剛剛動手的事,向我妹妹道歉,不然這事我會如實彙報給教務處,該扣分扣分,該處分處分。”
蘇渺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秦斯陽攬著妹妹走出教室:“跟我去教務處把事情說清楚,別怕。”
“嗯。”秦思沅用力點頭,“我要讓她退學,等著瞧吧。”
“對不起!”
女孩嘶啞的嗓音從後面傳來,“我不該…不該推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眼淚終於嗆出來了。
全身顫抖著,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的淚珠暈開,死死咬著牙,眼神壓抑如困獸。
必須留下來,不惜一切代價留下來,臉皮算什麼…
為了掙脫泥濘,她什麼都可以拋棄。
秦思沅眼底有快意,和秦斯陽對視了一眼,正要滿意地離開。
忽然間,一聲哐啷的巨響傳來,遲鷹腳邊的椅子被他瞬間踢飛,撞開了其他的桌椅,轟隆地倒了一片。
少年緩緩擱下保溫杯,眼神冰冷似劍、戾氣橫生,將這兩兄妹架在原地動彈不得——
“仗勢欺人,爽夠了就走?”
青雲
圍觀的同學們震驚地看著遲鷹。
這這這…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發飆吧!
秦思沅注意到,遲鷹踢飛的…是她的椅子,頓時心涼一片,下意識地往兄長身後縮了縮。
遲鷹本來不打算插手這件事,不需多說什麼,他的沉默旁觀,就已經為她洗清全部冤屈了。
女生的事,男生的確不好插手。
但秦斯陽護短的場面,和蘇渺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樣子…對比實在太過於鮮明。
遲鷹知道這個世界不公平,尤其是權勢、財富,還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無端的偏愛。
而這般明目張膽的偏愛,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