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刃給程池打了三兩飯,配了幾樣她喜歡的小菜端過來。
恰逢這時候,蔣亦白吳霜和朱澹她們也打好了飯菜,直接坐到了程池的邊上,好奇地盯著許刃看個沒完。
程池只好對許刃說:“她們是我室友。”
“你就是拐著程池夜不歸宿的那個男朋友呀!”朱澹看著許刃笑問道:“你好帥呀!”
許刃含蓄地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蔣亦白則把許刃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最終確定,程池這個男朋友,很窮。
她略帶諷刺地說:“久仰大名。”
許刃看向蔣亦白,說:“哦?”
“程池為了給你買新電腦,連自己是聾……”她脫口而出的話還沒說完,桌子下面,吳霜一腳踹過來,蔣亦白“啊呀”大叫了一聲,拍著自己的褲腿,惡狠狠地衝對面坐的吳霜嚷嚷:“你有病吧!”
吳霜說:“你才有病,這麼多飯菜都堵不住你那張的臭嘴。”
程池感激地看了吳霜一眼,再扭頭,許刃目光凝注在盤子裡的白米飯上,不言語,專心致志把自己青椒裡的肉絲全部夾到了程池的盤裡。
程池說:“你不吃肉啊?”
許刃說:“不喜歡吃青椒炒肉。”
“那你到底是不喜歡吃青椒,還是不喜歡吃肉?”程池追問。
許刃回答:“肉這種東西,要做就做主菜,與青椒配在一起,有失體面,為了維護它作為肉的尊嚴,我決定只吃青椒。”
程池啞然失笑:“什麼邏輯。”
吳霜被這番話吸引了注意,情不自禁地抬頭看向許刃,他低頭吃飯,不像別的男生那樣魯莽,挑著菜,就這飯,一口一口,很矜持很斯文。
他的確看上去並不算有錢,與程池的好出身似乎不大相配,但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就是莫名的和諧,尤其是程池看他的眼神,除了滿心的愛意,還有幾分崇拜的味道。
吳霜心裡頭,泛起了異樣的波瀾。
“我聽程池說,你是在做兼職嗎?”吳霜問許刃。
許刃下嚥了飯菜,然後點點頭,看向她:“是的。”
他回答別人的時候,總是看著對方的眼睛,被他盯著,吳霜心裡顫了顫,不禁有些臉紅。
“那個,其實我也…有點想做兼職掙點錢。”吳霜小聲對許刃說:“想幫家裡減輕負擔。”
“學校有很多兼職的廣告,你可以留意一下。”許刃面無表情地提醒:“但是裡面良莠不齊,要注意甄別,不要被騙了。”
吳霜點了點頭,繼續埋首吃飯。
飯後,告別了室友,許刃和程池沿著樹林小徑散步消食。
程池牽的是他的左手,卻被他換成了右手,但是程池固執地又挪到他的左邊,用力抓住了他左手的兩個手指頭不放開。
小臂以下的地方,紅白間隔的燙傷疤痕永遠難消。以至於盛夏的酷暑天氣,他都只願意穿長袖的襯衣。以前許刃是左撇子,現在卻改成了使用右手寫字吃飯。
可是程池對他的左臂卻喜歡得緊,牽手一定要牽著左手,睡覺也要睡在左邊,抱著他的左臂入眠。
許刃知道,她喜歡他的左臂,就像他喜歡她的耳朵一樣。
走出校園,程池指著街邊的美食攤,對許刃說:“我要吃糖葫蘆。”
“剛吃了飯。”
“沒吃飽。”
“我去給你買。”
程池站在路口等他,恰是這時候,幾個男生吃了飯從校門進來,看到程池,便跟她打招呼。
程池愣了愣,她有點臉盲,沒認出他們是誰,不過想來應該是學院的同學,索性也微笑著,跟他們揚手打了個招呼。
那幾個男生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