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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別人的崇高與優越感,是不是特別爽?”
許刃緩緩推開了程池,站起了身,走到窗邊,漫無邊際的夜色籠罩在他的身上,臉色格外寒涼。
“許刃,至少我敢交出真心。”她將雙腿從床沿邊放了下來,抬頭定定地看著他:“你敢麼?”
“不敢。”許刃大大方方地承認:“我一無所有,所以也給不了你任何想要的,小千金。”
程池穿上了拖鞋,站起身,看著窗邊的許刃,月光撒在他的背影上,籠出淡淡的光暈。
突然,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身子。
許刃沉默地看著她。
“當真了?”
“逗你玩玩而已啦。”她嘴角勾起笑意,轉身走出了房間門:“媽的,像你這樣的傢伙,真心值他媽幾個錢,以為我稀罕?”
她懶懶散散地走出了房間,用腿重重地關了門,身影隱於濃郁的夜色中,臉上笑意頃刻間煙消雲散。
聽著她的步履漸漸遠去,許刃才轉過身,看向了窗臺邊已經進入冬眠狀態的sex。隨後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針線盒,穿好線。從地上一顆一顆地撿起了灑落的紐扣,脫下衣服,露出了精壯的胳膊,在夜燈下,他一針一線,縫補這件名叫瑪格麗特的襯衣。
神色專注,一往情深。
他咬斷了線,喃喃道:“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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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酒店經理那裡,得知了許刃昨晚的確已經辭職了,程池的心才稍稍舒坦了一點。
“昨天晚上是個意外。”經理以為程池是許刃的女朋友,於是對她解釋:“許刃在我們酒吧只是賣酒,偶爾陪客人喝幾杯,不做其他的,昨天晚上他是代另一個賣酒小妹進了包間”
經理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程池打斷了,她問他:“包間有監控麼?”
經理眼神有些閃爍,連忙說道:“沒有!我們尊重客人的,不會在包間安放監控探頭!”
程池拿出錢包,酒紅色指尖在錢夾裡拿了一沓紅票子出來,遞到了經理面前:“我只看一眼而已,不會做什麼,影片也不會流出去。”
經理捏了捏那沓錢,又抬頭看了看程池,以及她手裡的gui錢夾,倒還有些詫異,許刃那種窮小子,怎麼會有這麼有錢的女朋友?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許刃肯定是被她包養的。
“那行,就看一眼。”經理將錢收進了自己的衣兜,領著程池朝監控室走去。
房間燈光打得很暗,房間裡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飽受折磨,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宛若煉獄。
許刃上半身的衣服被脫掉了,露出了精壯的胳膊肘和胸膛,雙手被繩子反捆,站在高臺上,他的脖子裡環著麻繩,看得出來,他面無表情的臉上,若有若無地,浮著恐懼,影片畫面雖然模糊,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他身體隱隱在顫抖。
許刃被繩索吊著脖子,腳下的板凳被人給踢掉了,整個人凌空懸掛,因為窒息,臉色慘白無比,他的腳不住地蹬踢,求生的本能讓他努力想要蹬上歪倒的凳子邊緣,可是腳尖幾次嘗試,均以失敗告終。
就在他已經開始翻白眼,整個人奄奄一息,面容開始猙獰可怖之時,有人又將椅子一把推倒他的腳下,他的腳尖連忙點上了椅子,腳墊起來,才能夠勉強緩解脖頸的壓力,急促地喘息,大口大口地汲取著氧氣。
就在他剛剛緩過氣來的一瞬間,腳下的凳子又被人給踢掉了。
反覆幾次,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線之際,被拉回來。
周圍男人和女人們大笑的聲音無比嘈雜。
看著監控畫面,她的手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因為太過用力,骨節陣陣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