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點點頭。
傅時寒自律而嚴格,肯定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影響他人。
霍煙將課本從書包裡抽出來,看到桌上的鑰匙,又似想到了什麼:“學生會的辦公室可以用來補課嗎?”
傅時寒壓著長而濃密的睫毛,睨著她。女孩單純的眼眸宛如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小心思無處遁藏。
傅時寒反問道:“你說呢。”
“哇,那今天主席是給我開小灶了?”霍菸嘴角揚起捉狹的笑意,看著他:“這算不算以公謀私呀。”
他毫不掩飾,坦坦蕩蕩地說:“算。”
沒想到傅時寒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霍煙有些驚訝:“你平時不都是滿口大道理的嗎。”
她還以為他又會拿出一套讓她心服口服的說辭呢。
“這是事實。”傅時寒撿起薄薄的草稿本,順手敲在霍煙的腦袋上,調子微揚:“今天這私,我還謀定了。”
霍煙看著他理所當然的神情,無言以對。
這男人,生來便彷彿佔盡了世間的正義,就算是強詞奪理,都能讓人心服口服。
傅時寒是相當不錯的老師,所有霍煙拿不準的難點,他都能夠用十分淺顯的話解釋給她聽,條分縷析,頭頭是道,給她講明白。
霍煙平日裡便十分刻苦,完全是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型別,很多問題只要傅時寒輕輕一點,她就能夠豁然開朗。
傅時寒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認真做題的模樣,恍然間又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她也是這樣,乖乖趴在他的書桌邊,掰著手指頭做算術。
九九乘法表總是記不住,她的數學成績一直不理想,傅時寒便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掰開了揉碎了,慢慢地給她講解。
他素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可是偏偏這女孩要比其他人遲鈍幾拍,他不厭其煩地給她講解,不懂,那便換一個方式接著講,總要讓她明白。
他喜歡看她那充滿疑惑的黑色眸子漸漸盛滿光亮,他喜歡她恍然大悟的模樣,也喜歡她有些傻乎乎的微笑……
霍煙感覺傅時寒似乎停下來了,她好奇地回頭,恰逢傅時寒回過神來,身形微微上前:“做完了?”
猝不及防間,她的唇輕輕擦過了他下頜冰涼的面板。
宛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觸,一瞬間便了無痕跡。
傅時寒眯起眼睛,睨著面前的女孩,鋒薄的唇挑起一絲微笑。
剛剛那輕微的一觸,霍煙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又回過頭來,繼續在草稿紙上演算著題目,嘴裡還喃喃著方程式。
當然,她更沒有察覺到身畔這男人,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內心湧動的驚濤駭浪。
如若她知曉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大約就不會這樣若無其事地做著數學題了。
不過傅時寒並沒有打擾她,他只能隱忍和壓抑著,生怕驚擾了這瓷娃娃一般的小丫頭。
她還太小。
他總是這樣對自己說。
“對了,你為什麼要幫我補課啊。”霍煙突然出聲,打斷了傅時寒的沉思。
“某人不是許願希望能拿獎學金?”
霍煙恍然,原來他還記得她當時許的心願啊。
“唐阡陌還說你是天命貴子,生日許願超級靈驗。”霍煙撇撇嘴:“原來抓我補課,就是你‘靈驗’的方式呀。”
“你還真信了。”傅時寒敲了敲她的腦袋,輕嗤一聲:“與其把希望寄託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不如多做幾個題,考年級第一,名正言順拿下獎學金。”
“年級第一!”
霍煙倒吸一口涼氣,暗自心驚,原來傅老師對自己要求這麼高啊。
怎麼辦,她突然想要拔腿開溜了。第一什麼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