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就丟了三分之一。
而何況,這還不是她的錢,是她要還給傅時寒的錢。
難怪家人忽視她,親戚不喜歡她,她自己都討厭這樣蠢笨的自己。
霍煙蹲在樹蔭底下抹了幾滴眼淚。
傅時寒心急火燎一路找回來,各個大樓兜了一圈,終於在田家炳四四方方的小花園裡,他看到她孱弱的身影,蹲在花園小徑邊,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柳葉兒般細淡的眉頭緊蹙著,睫毛微微顫慄,牙齒死死咬著粉嫩的下唇,咬出些許發白的顏色。
傷心,卻又極力壓抑著。
傅時寒心裡像是被刀子給猛戳了一道口子,細密的痛感從心臟慢慢擴散至全身。他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淡青色的經脈順著泛白的手背一直延伸至袖下的小臂。
正欲上前,卻聽見霍煙的電話響起來。
她擦乾了眼淚,接起電話,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哎呀,我沒事的,也不是很多錢。”
她紅撲撲的小臉染著淚痕,卻還強顏歡笑,安慰朋友:“不用擔心我,像你們說的,破財免災嘛。”
傅時寒終究還是沒有過去。
他比任何人都更瞭解霍煙,她看似柔弱,自尊心卻很強,絕對不希望讓別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
小丫頭已經站起身,用衣袖擦掉了臉上的淚花,深呼吸,緩緩走出了田家炳大樓。
當天下午,五舍的男生寢室樓前掀起了一陣騷動。
男孩們紛紛從陽臺上探出頭去,衝樓下的女孩吹口哨。
“哇,女神今天穿得好漂亮啊!”
“是來找傅時寒的嗎?”
“反正肯定不是來找你的。”
五舍樓下的梧桐樹蔭底,站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正是霍思暖。
沈遇然從陽臺回來,衝傅時寒道:“寒總,你未婚妻等你呢。”
傅時寒順手拾起沈遇然桌上的賽亞人手辦,掂了掂,作出一個投籃拋擲的動作。
沈遇然眼疾手快,連忙撲過來抱住傅時寒的手臂:“大佬我錯了,我嘴賤,我胡扯,她不是你未婚妻,是……是我未婚妻,這樣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