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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隔著刀山火海,不可能真的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溫瓷沒有立刻離開,走到花園椅邊坐下來。
初夏的風輕輕拂過她耳鬢間的髮絲,微癢。
和平分手是一件非常體面的事,沒有一般情侶鬧崩之後的相互埋怨。
他們之間本就是以利益為交換的開頭,相互索取,就算是有感情,也不過是戀愛中的逢場作戲罷了。
沒有必要耿耿於懷、更沒有必要把某些溫柔和不捨當成是真感情。
溫瓷總是這樣的安慰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瀰漫著淡淡的若有所失。
失戀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溫瓷也只能夠在不斷高強度的舞蹈訓練中忘掉一些事情,可是不管身體多麼勞累和疲倦,那個男人的身影、他笑起來的樣子,他和她說話的囂張情態…種種種種,總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
真的要煩死了。
好在,父親溫葉良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那天下午,溫瓷來醫院接替舒曼清,卻見父親以前公司的一位高層、也是一直跟著溫葉良白手起家一路打拼的喬叔叔,來醫院跟父親商量事情。
溫瓷站在門邊聽了幾句。
隻言片語中,聽他說現在傅氏集團似乎公司沒有了太大的市場價值,停止了對公司的接管和注資,現在公司一團亂,幾千名員工都面臨著裁員危機,公司的董事會和高層,還是希望溫葉良能重新回公司,擔任總裁ceo,讓公司能夠順利度過此次危機。
溫葉良為人仁厚親和,且有企業管理能力,集團也是他一手創辦,裡面很多的員工都很敬重愛戴他,他也不願意看他們中年失業,於是義不容辭地答應了下來。
舒曼清還有些擔心,怕他身體吃不消。
但溫葉良心意已決,躊躇滿志地準備著要東山再起。不僅僅是為了集團企業,更重要的是,他要為他的家人籌謀更好的未來,不能再讓她們這樣辛苦下去了。
溫瓷沒有進去打擾父親和喬叔叔談事情,她走下樓,來到了醫院住院部大樓前的花園裡。
有病人在小花園裡曬著初夏和煦的太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梔子香,微風溫柔。
她失控的生活終於慢慢步入了正軌,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其實傅司白說的不對,他不是她的噩夢,他恰恰是她這兩年的噩夢裡,唯一的光。
……
六月初夏,校園開放日,所有社團“傾巢而出”,在藝術大樓前的一片廣袤的草坪上“各顯神通”,吸引了不少同學圍觀,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