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這陣勢嚇著了,趕緊多閃開,有人摸出了手機報警,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止。
黃毛拿著刀一步步靠近溫瓷,揪住了她的衣領。
這時候,穿著黃衣的傅司白麵無表情地走進了圍觀的人群中:“放開她,有什麼衝我來。”
“司白!”
黃毛將匕首抵在了她的臉上,衝傅司白喊道:“我女神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不知道被劃得稀爛了,還有沒有人會喜歡呢。”
傅司白反光的黃衣上浸著溼潤的水珠,額間青筋隱隱跳著,眼神卻是沉穩而平靜:“放開她,你想怎樣,可以直說。”
黃毛訕笑著,尖銳的刀鋒勾著溫瓷的臉頰:“我要她陪我一夜。”
溫瓷聽到這話,瞬間炸毛了,使勁掙扎著,眼見刀鋒不長眼,傅司白沉靜地喊了聲:“卜卜,別動。”
溫瓷不敢再亂動了,淚水流淌著,屈辱地咬著牙。
傅司白一步一步地朝黃毛走了過來,黃毛吃過他的拳頭,知道這男人的厲害,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弄傷她的臉,把你女朋友變成醜八怪,看你還愛不愛她!”
傅司白不能妥協,一旦妥協,他會將她和自己都置於險境,這絕非上策。
他笑了,眼底透著一絲冷戾的絕情:“你儘管劃。”
黃毛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但你試試,她臉上有一道傷口,我就拍碎你一根骨頭。”
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眼底無盡的森寒,那種瘋狗一樣的目光,讓黃毛不禁打了個寒戰。
、卑微
就在黃毛慌神的一瞬間, 傅司白跨步上前,將溫瓷從他手中奪走。
黃毛心一橫,還想拿匕首刺向溫瓷, 傅司白一把攥過了他的肩膀,不想手臂卻被銳利的匕首橫了一刀, 瞬間黃色的衣袖便浸了血。
他攥過黃毛的手,一掰一折, 卸力, 匕首掉在了地上, 被他踢開。
眾人見黃毛沒了兇器, 趕緊一擁而上, 七手八腳地將他制服。
溫瓷驚慌地撲進了傅司白的懷裡, 男人單手捧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怕, 沒事了。”
“你的手…”
“沒事。”傅司白將手臂往後藏了藏,避免讓她看到太多鮮血, “皮外傷。”
“給我看看。”溫瓷倔強地掰過他的右手臂,看到鮮血已經將上臂衣袖整個都潤溼了,淋漓刺目, 溫瓷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
“哭什麼啊,像老子要死了似的。”
“傅司白,你別胡說八道了!”
“好, 你別哭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警車呼啦呼啦地趕到, 黃毛被穿制服的警察扣上了警車, 傅司白和溫瓷也都被帶到警局去做筆錄了。
溫瓷擔心傅司白的傷勢, 做筆錄的時候也忍不住一個勁兒地詢問。
等到磕磕巴巴做完筆錄出來時, 她看到傅司白坐在了等候廳的橫椅子上,手臂傷口處已經妥善包紮,沒穿上衣,裡面只有一件很修身的短袖卡通t。
身影落寞。
她走過去,指尖很輕很請地摸了摸繃帶:“司白,感覺怎麼樣?”
傅司白看著她有點手賤地輕輕戳傷口,戳的他心裡一炸一炸地疼。
“……”
“你沒來的時候,我感覺挺好的。”
溫瓷坐在他身邊,又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著:“我不該說那些話激怒他。”
“沒有誰是完美受害人。”傅司白攬住了小姑娘的肩膀,很認真地說,“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溫瓷無言地點了點頭,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心裡越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