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忽然變得很賢惠,已經替她摺好了衣服,規整地撞進了箱子裡。
溫瓷蹲下身幫忙裝東西,不敢看他,低聲問:“你昨晚為什麼要那樣?”
“什麼。”
“哪樣啊。”
傅司白嘴角抿了抿,用疊好的睡裙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在做夢吧。”
“怎麼會是做夢。”溫瓷有些困惑了,“明明有感覺。”
傅司白淺笑了一下:“當然有感覺,你不知道多有感覺。”
“啊啊啊啊!”溫瓷伸手去捂他的嘴,“以後不準了!”
“是嗎,我以為你很喜歡。”
“我哪有,怎麼可能!”
傅司白知道她害羞得很,也不再刺激她,和她一起裝好了行李箱,倆人走出了酒店房間。
進電梯的時候,他故意貼著在她耳畔,意味深長道:“你就是…很喜歡。”
溫瓷都翻篇了,聽他這樣說,頓時臉頰紅了個透底。
回程的一路上,溫瓷倒在傅司白的肩上小憩休息。
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腦子裡全是昨晚的旖旎和溫存。
她感覺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這男人無孔不入地往她心裡鑽,她無力抵抗,只能和他一起在最極致的罪惡裡沉淪。
……
傅司白卻不知道她還在裝睡,扯來了身邊的毯子,輕輕地搭在了她腿上。
交付了彼此最緊密的關係之後,傅司白反而有了信心。
以前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因為她不愛他,他自卑又膽怯,做什麼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弄巧成拙。
現在傅司白隱約間找到了一條路。
在某些方面,他大概能讓她擁有人間極致的愉悅。
新學期開學之初,輔導員帶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
南市的瀾寧藝術團要來學校裡選拔苗子。
這個藝術劇團舉辦過無數場全國巡演,實力國內一流。
前幾年憑藉古典舞《鳳鳴》亮相春晚,驚豔了全國觀眾,後來整整兩年都在國內乃至世界巡演。
能進瀾寧藝術團,對於古典舞專業的同學來說,那可真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喬汐汐好奇地詢問溫瓷:“他們不是從來不對外招人嗎,都是內部培養苗子。”
溫瓷對瀾寧藝術團很瞭解,因為她媽媽以前進修崑曲時、也在這個藝術團呆過,她對喬汐汐解釋道:“聽說是因為這兩年團內老一輩臺柱子接連退休,後繼乏力,面向省內各大高校的古典舞藝術系吸納新鮮血液。”
“難怪呢!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嗎!”喬汐汐激動了起來,“算是讓咱們趕上了!”
溫瓷沒有覺得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
因為她在高中的時候就有機會進瀾寧藝術團的,但…因為家族破產的事情,那次機會也落空了。
她見喬汐汐這麼激動,於是道:“如果你要報名,現在就要開始準備,除了吃飯和睡覺以外,全天練習她們的預定舞曲。”
“這麼恐怖?”
“對啊,瀾寧藝術團選人很嚴的。”溫瓷曾經有過一段魔鬼訓練的經驗,“這次是面向省內各大高校的古典舞藝術系,百裡挑一吧,咱們學院最多一個名額。”
“那算了吧,一個名額再怎麼也輪不到我。”喬汐汐嘆息了一聲,“有你在,誰都別想了。”
溫瓷卻搖了搖頭:“我不報名。”
“哈?”喬汐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什麼什麼?”
“我不打算進瀾寧藝術團。”
“為什麼啊!”她大惑不解,“這是多好的機會,殿堂級的藝術團啊,你為什麼不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