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不慘吧,沈悸: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樓下,裴岑讓師傅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幫沈悸一起抬著人上樓。
相比起沈翹那種不安分的,只能是裴岑那樣耐心好的。
姜岐倒是沒什麼,沈悸把她安頓到床上之後,她也沒睡,就只是睜著眼睛對著門口的方向好像在發呆一般。
「岑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沈悸送著裴岑到電梯口,笑意不減。
裴岑都已經進電梯了,聽他這麼說,驟然一愣然後才勾唇笑罵了一句:「臭小子。」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帶走了樓道里最後一絲光亮。
沈悸重新回到屋裡,開啟冰箱拿了瓶冰水灌下去幾口。
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姜岐散亂著頭髮站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言不發,還真有些怪嚇人的。
沈悸歪頭看了看她的臉,表情很是陰鬱,他問:「怎麼了?怎麼不去睡覺?」
女人身上的酒氣很重,沈悸記得他曾經聽沈翹說過姜岐的酒量還算不錯。
能喝成這樣還得歸結於快吃完飯的時候沈翹又跟服務員叫了一瓶洋酒,兩種酒摻著喝當然要出問題。
「我不想相親。」
「……」
瞧她滿臉那般的不情願,搞了半天竟然是因為這個。
沈悸幫她理了理頭髮,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小姑娘,細聲哄道:「那就不相。」
「可是我想談戀愛。」姜岐口吃有些不清晰,約莫是想到自己誕生了二十六年這一人間慘劇,柳眉皺起。
這真的是她聽過最慘的慘劇了。
沈悸強忍著笑,語氣很是惋惜的靠在冰箱門上:「啊?那怎麼辦,沒人跟我們支支談戀愛嗎?」
醉夢中的姜岐認真思考了一下,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踉蹌往前一撲,雙手勉強撐在冰箱上,剛好能把沈悸壁咚。
「嘿帥哥,跟我搞物件吧,我有房有車……不對,我暫時還沒房,但是我工作穩定,馬上就有房了。」
姜岐眉毛一挑:「怎麼樣,處嘛,命都給你。」
她少女時期也是看過不少「紅眼給命文學」的,通通拿捏。
就算知道姜岐這是醉話,可沈悸還是當真了,真的不能再真。
「你不是嫌我年紀小嘛?」
「可是你很帥誒,想……想……」姜岐壓根沒去聽他說了什麼,她的注意力阿全都在那唇上。
薄唇瑩潤,一張一翕之間好像有什麼吸引力。
姜岐吞了吞口水,雖說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親過嘴,可是這是做夢誒,做夢親個嘴又有什麼關係。
「我想親你。」
沈悸原本還在嬉笑的臉突然一僵,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姜岐那張精緻的臉在眼前漸漸放大,沈悸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就在他以為這個吻即將落下來的時候。
一個溫熱的柔軟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之上,渾身的細胞在這親密的接觸瞬間變得極其敏感。
溫軟的觸感在腦海中漸漸放大,大到足以將他的大腦也一起包裹起來。
知道這種感覺消失,靠在胸口的人才算是徹底沒了聲。
沈悸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撫了撫自己的喉結位置,每次吞嚥的動作都能讓他回想起來那一個瞬間。
「支支?」他的聲音沙啞了些許,摟著身前的人,等著她的回答。
等了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沈悸只好打橫把人抱起來送回了房間,重新安置好,重新蓋好了被子。
他蹲在床沿觀察著姜岐安靜的睡容。
「想談戀愛啊。」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沈悸忽然低聲說著。
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