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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爸爸騙了我。”
“爸爸以後不會再騙媽媽的,小咪用全身的羽毛髮誓。”
姜梨很想找祁容斂算賬。
他植入這個初始程式到底都教了孩子些什麼啊,不僅盲目信任它爸,居然還用全身的羽毛髮誓!
遲遲沒有接收到姜梨的語音資訊,小咪張開了翅膀,又說道:“小咪乖乖的,爸爸也會乖乖的。”
姜梨彈一下它的小額頭,又用食指摸摸它的羽毛,“指望你爸乖,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
她起身去到書房,小咪亦步亦趨地跟著,姜梨拿出了觀察日記,抽出筆,翻開背面。
“小咪知道這是什麼嗎。”姜梨問小咪。
“媽媽,這是什麼?”
“這是你爸的勞改記錄。”
她說著,接著前面寫著繼續往後,依照小咪的外觀畫了只鳥,她的畫技不算差也不算好,起碼能看得出是個鳥樣。
在她畫的時候,小咪檢索到對話裡出現一個不認識的新詞,“媽媽,勞改記錄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爸爸為了出獄,需要透過勞動付出來獲得出獄的機會,媽媽負責記錄觀察他能不能出獄。”
小咪頂著一雙呆萌的黑眼睛,“所以,小咪的爸爸是犯人嗎?”
姜梨十分肯定地答道:“沒錯。”
應話的同時,她往本子上寫下字。
[觀察制度的大企業,沒有能迅速面臨危機的能力。
父母剛去世,廠子裡就亂了套。
負責財務的員工落井下石,鑽漏洞攜款潛逃去國外,員工的工資、供貨商的貨款、新廠貸款的建設費用,通通還不上。
法院考慮到姜梨是遺孤,將她父母的一部分資產留給她,剩下的都去用於抵押債款,可遠遠不夠用。
下葬那天,姜梨聽到了不少人哭嚎,嚎得比她大聲多了,看似是來弔唁,實際上嘴裡喊的都是錢錢錢,沒有另外的字了。
他們哭喊著,給她這個還小的孩子不停磕頭,說他們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有人生病急需用錢,央求姜梨把她被分到的錢給他們。
她給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錢,她在乎的是自己已經不再擁有最愛的人了。
不僅當時把錢給了,她還不停地攢錢,上大學後就想盡辦法實習,靠著過人的履歷進到投行,一進去就是高職位,而後買命地同時跟幾個專案,連本帶利地還上所有人的欠款。
她的父母天底下第一好沒,她才不想他們離世後還要承擔罵名。
她不僅要還債,還要乾乾淨淨地還,挺直了脊樑背,姜梨從不給爸媽丟臉。
幸好她是還完債後才穿書的,要不然她會惦記這件事一輩子。
世人愛錢,她也愛錢,卻也沒有愛到比所有東西都重。
抱著這樣的念頭,週六那天,姜梨去赴了約,地點在一家十分幽靜的私人別墅。
祁容斂的母親打扮得素淨,長相是和聲音一樣溫婉型別的美,沒有架子,渾身書香氣。
姜梨和她介紹自己,“您好,我是姜梨,請問要怎麼稱呼您?”
“我姓何。”她笑著說道,“來喝燉湯,另外準備了些下午茶,不知道你喜歡吃點什麼,所以我讓人都準備了些,來試試看。”
姜梨也不見外,端起桌上的湯碗,問她說:“何女士,我這樣稱呼您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來找你確實很唐突,容斂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
“沒有,週六我一般都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