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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人看著她,止不住地想,這女子太弱了,但她那麼弱,卻敢於迎那一劍,而那可是孟昭雨的劍。如果不是對柳時霜真的一往情深,她都怎麼有這個勇氣接下那一劍呢。
柳時霜把她的頭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柔聲道,“你得趕緊止血,知道嗎?”
趙鳳聽著他溫潤的聲音,感受著他的男子氣概,搖搖頭,“我只想在史君身邊,從今以後,無論是什麼身份。史君,你會趕我走嗎?”
她是公主,總有一天要回到啟國。他若把她留下來,是以什麼身份留呢。柳時霜沒有回答。
突然趙鳳悶哼了一聲獻血流出,柳時霜心一軟,“好。你以後要是想留下來,我不會趕你走。”
趙鳳綻開一個絕美的笑容,慢慢說道,“我知道,史君心中有人。之前我也想過,不求史君能愛上我,只求史君能記得我,看我一眼就好。如果我死了,史君,你會記得我嗎?會記得這樣一個我,會彈琵琶的趙鳳嗎?”
“我會的。”柳時霜扶住她的頭,“先止血吧,好不好?”
趙鳳點點頭。誰說她弱,她雖然弱,可是她卻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留在柳時霜身邊的機會。而只要她一直在柳時霜的身邊,她並不在乎自己成為了什麼。
她要賭一把。她賭贏了。她沒有死,劍差三分,她活了下去,也贏得了柳時霜身邊所有人的的尊重。能救主,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尤其,是救了柳時霜這樣的人。
太宰府裡,還沒有女主人。除了之前的烏則無音,藉著自己的侄女身份橫行霸道,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自從替柳時霜擋了一劍,她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太宰府的當家主母,雖只是名義上的,也這也足夠了,而且這是柳時霜親口答應她的,沒有人能抗命。
孟昭雨被投入大牢後,更是沒有幾個人敢來看他,當眾行刺柳時霜,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本來他是有功的,現如今又變成了有罪之人。
誰敢開口救孟昭雨,誰就是死路一條。孟昭雨平時的性子又跟鐵牛一樣,犟的要命,得罪了很多朝廷大官。即使在他自己的軍營裡,軍法嚴苛,刻薄寡恩,得罪的將士也十分多。
總而言之,仇人不會比李意容的少。李意容在時,她都會一力鎮壓下去。
現在沒有了李意容,看孟昭雨會怎麼辦…
天生弱者
孟昭雨不像李意容,只是關在了普通的廷尉大牢裡。大家都等著看他笑話,沒有李意容,看誰還敢救他。蘇昭臣,和秦煜,如今是受了柳時霜的恩典爬上了最高位,根本不會搭理他。
只有孟昭雨的父親——孟琴藝四處求人,希望史君網開一面,饒了自己的兒子一命。他們孟家三代單傳,雖然這孟昭雨不會說話,也那是命根子似的。
孟琴藝性格耿直,一生從未求過人,現如今為了個兒子,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但柳時霜開了口,誰都不準管孟昭雨的事情,無論是誰,廉成之、陸敬俞、梅謹言…通通不得接待孟家的人。
於是孟琴藝找來找去,居然找到了最近春風得意的趙鳳
“你來找我,我能幫什麼啊?”趙鳳嬌弱道。
孟琴藝聽說柳時霜收了個絕色美人,心想,那烏則無音、廉青蘿,都已經很美了,哪還有什麼女子更美的。一見,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國色。呆立在那裡,然後緩緩跪下,
“公主。老奴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來找您,希望您為我家昭雨說說話。昭雨其實是個十分耿直的傻孩子,心地善良,絕對不敢真正傷害史君。他刺傷你,一定是失手,對不起,請公主原諒。”
趙鳳柔柔道,“可是,我在史君面前真的說不上話。”
柳時霜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