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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頭,也就沒人敢說話了。
記錄官遲疑道,“可這隻有二十來個人頭。可是你說有一百多個。”
李意容大喝道,“他媽的,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還有八十來個,我趙大哥昨日受了重傷,摔了一跤,都掉入懸崖了,人頭都在深谷裡呢,有本事就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有人覺得她臉生,問,“之前軍營中沒見過你,你誰啊?”
“我你都不認識。”李意容指指鼻子,“我是前幾日剛來的,顧雍是我的表哥。因為有事,這才耽誤了回軍營,路上遇見我趙大哥。你們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眾人一聽,都不說話,這顧雍是柳玄下的一員猛將,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人冷的很,誰敢問他?看這小子那麼橫,也許真的是顧雍的表弟也說不一定。
李意容道,“我告訴你們。你們都給我誠信一點。誰若敢虛報人頭,我表哥說了,他一個都不放過,他一定會殺殺殺。”
她說一個殺,下面的人心就抖一抖。誰不知道顧雍的大刀著實很厲害呢。
記錄官一聽是顧雍的人,當即表示,“您是顧將軍的人,要小的帶您去找顧將軍嗎?他人現在就在軍裡。”
李意容擺擺手,“等一下。我要先和我的兄弟趙已說幾句話。”
記錄官諂媚地去了。
趙已摸著頭,“李姑娘,顧將軍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你這樣,要是被發現,砍頭是少不了。而且你人頭怎麼一報就報一百,也報的太多了。”
李意容道,“不報一百,你怎麼當校尉?你等著吧。”因為說是趙已的同鄉,又是顧雍的親戚,李意容成功地編入了趙已的隊伍中。
另外一邊,那天柳玄率人出去,就是得到訊息,說發現了李意容的蹤跡。
真的很難忘記這個人。柳玄心想,至少那次從昭安回去後,他就下定決心要好好扳回一局。
這兩年,他有無數次機會起兵,但是他都沒有。這次終於被他逮到了這次機會——劉直反了。
他順勢南下,攻到了江康。他要親手抓到李意容,要她收回那一句,順便要一句道歉。
妻子陳婉,說自己已經瘋魔,勸阻道,“夫君,這不過是一個女人。你為什麼要跟她置氣?”
經妻子提醒,他才想起,原來李意容是個女人,還是個柔弱的女人。
她到底憑什麼能這樣厲害?
越靠近觀音廟,他就越是興奮。快到之時,手竟然略略顫抖。
沒想到,一到觀音廟,外面的琴衛軍全部嚴陣以待,見到柳玄的部隊,更是嚇得大驚失色,趕忙跑到裡面報告趙長舒。
趙長舒走出來,大怒喊道,“柳玄,你把我們的大人抓到哪裡去了?”
柳玄被罵的莫名其妙,“你說什麼。”
“我們大人難道不是你抓走的嗎?”
柳玄霎時明白過來,怪不得外面的琴衛軍如臨大敵,估計是以為自己抓走了李意容,“你說李意容不見了?”
一傳十,十傳百,訊息傳到昭安城,大家都說,李意容失蹤了,極有可能是柳玄抓走了。
柳玄後來派兵搜遍整個江康附近,人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當事人,卻在為睡覺問題愁眉不展。
當初在縣主府當侍女,她可以很早起來做事情,但是在軍營,她就有些無法接受。
首要就是睡覺問題,跟一群男子睡覺,倒是沒有什麼。如果是一群不洗澡的男人,她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她是有潔癖的。
所以今晚她打算逛上一圈,也不打算睡覺。
好巧不巧,獨自出去的路上又碰到柳玄率兵回來。
這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