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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站起身,到了李意容身後,一隻手把她的長髮稍稍攏了攏,一隻手伸到她的頸後,俯身聞著她的髮香,然後長笑地離去。
李意容拱手把樓徹送了下去,又回到屋裡,坐到柳時霜身邊。
你我是誰
“史君,敬你一杯。”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仰頭喝下,被柳時霜奪了過去。
柳時霜沉默著坐著。
“你不高興?為什麼?”李意容拿著筷子敲敲桌子,“啊,我知道,是因為樓徹欺人太甚。”她嘴角輕勾,“此人厲害,不過過幾天,我就收拾他。”
“他防我們防的緊,不能輕易動手,再過個十來天吧。”
“這幾日差不多了,他的戒心不會少的。”
柳時霜知道她的主意一定,無法更改,當即也沒有多說。按他的習慣,他會再等上一些時候再收網。“隨你吧。”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柳時霜又伸手奪下,“別喝了。”
李意容皺眉,“你管太多了。柳時霜。”
今日是長姐的忌日。她的心情糟糕極了,搶過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
柳時霜心情也煩悶的很,微動怒道,“我叫你別喝了。”
她喝得實在太多了。
李意容一拍桌案,厲聲喝道,“你放肆!你在跟本輔說話嗎?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柳時霜好看的近乎完美的臉突然湊近她,“你說,我是誰?你又是誰?李意容,你是南琴首輔,是他們的主子,是決定琴國命運的人,還是我柳時霜曾經的妾室,說,你是誰!”
他的胸中是隱隱爆發的怒火,他從不生大氣,偶爾震怒也是因為國事,兒女私情從不掀起他一點波瀾。
只有對她,不一樣。他對李意容的怨氣,是一點點累積的。
她和他在一起,兩人的關係亂七八糟,外界傳什麼的都有,有人說她是他的□□,也有人說他是她的禁臠,有人說兩人早已成親,有人說他們根本就是逢場作戲…
“你是誰。我又是誰?”柳時霜步步緊逼。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伸手一撩,把簾子都垂了下來,擋住了外面的目光。
包間裡登時只有燭光閃爍,曖昧的燈火照在兩人的臉上。
李意容看著他一向儒雅俊秀的臉,此刻隱隱有著壓抑已久的怒氣。
好俊的人兒,不得不說,他真是一個好看的人。
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估計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他。
可她不是,她不是,她是誰?
柳時霜沒有讓她回答的意思。
兩人認識五年來,對於這個女人,他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就很清楚,她很危險,所以他一直刻意跟她保持距離。
饒是這樣,他還是被她搞得失去了一切。
他稍稍抱起她,狠狠地吻上,又放慢速度,纏綿悱惻。
如果她不是李意容,他早就主動吻她了。可是也只有李意容,他才會主動吻她。
哪怕她只是穿著一件普通的素袍,都無比地撩動著他的心。
長久的吻結束,柳時霜停下來,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廉青蘿曾說,他不是不愛,一旦愛上了,必是萬劫不復。
他承認他吃醋,無論是趙長舒、蘇昭臣、顧長鳴,無論是樓徹、樓玄,任何一個男人在她身邊,他都瘋狂的吃醋,只是他的修養告訴他,吃醋十分沒意思。
不要因為這個而吃醋,這不像他,至少不像一個史君該做的事情。
只要摟住她,她才屬於自己。她是誰,她是他的女人。
李意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今晚的史君好溫柔,有點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