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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真道,“過來背書給我聽。”
兩個少爺低著頭過來,開始背《禮記》。
大少爺楊畫背的又快又好。輪到小少爺楊玉背的時候,就沒那麼順利了。
而且聲音奶聲奶氣的,聽得李意容忍不住想笑。
背到後面,五歲的楊玉終於背不下去了,本來平時很容易的,今天有外人在那裡看著,一時緊張。
李意容徑直阻止道,“有什麼好背的。這些書不讀也罷,你們想學武麼?”
小少爺楊玉立馬道,“剛才那個拳法麼,好啊。”
戴真瞪了兒子一眼,微笑道,“徐夫人,他們有武老師的。”也是很好的武學師傅,不會比這粗苯的丫頭差。
李意容道,“有我這個丫頭厲害麼。”
小少爺立馬搖頭,“沒有。徐夫人我要學。”
李意容高興道,“好啊。不過你母親說她經常要去寺廟,我就來不了了。嗯,我又離不開這丫頭,你來我府裡吧?”
小少爺立馬道,“娘,你什麼時候要去寺廟啊。”母親不是天天在府裡,要查他們功課麼。
戴真是一路尷尬在尾,這個徐夫人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呢,怎麼完全不懂這些客套話呢,還當著孩子的面說。
她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李意容了。
李意容微笑道,“如果是這樣,我以後可是還要來的。”
戴真尷尬地點點頭。
李意容見說的差不多了,微笑道,“那我走了,明天再來,和徐夫人一起喝茶。”又轉頭道,“楊夫人別送啊。”
戴真心道,誰要送你。
李意容出門後,戴真狠狠地瞪了一眼兩個兒子,吃裡扒外的傢伙,“都給我抄《禮記》一百遍。”
“誰說要抄的,”楊安已經走了進來。
“爹…”兩個兒子撲到楊安的懷裡。
楊安性格爽朗,唱的是紅臉,故而這兩個兒子更怕的是母親戴真。
“爹,快跟娘說,我想學那個拳。”
楊安蹲下來,“什麼拳啊,你們不學庫師傅的麼,他會傷心的。”
“不是啊,我們都學麼。”
“都學,你們學的過來麼。”
“嗯…學的過來吧。”小少爺楊玉奶聲奶氣道。
楊安哈哈大笑,“我楊安的兒子,要大聲點說話,學不學的過來!”
兩人齊聲答道,“學的過來。”
楊安道,“好。去玩吧,不需要整天讀書。”
書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戴真皺眉道,“這個徐夫人到底想幹什麼啊,我現在被她搞得頭疼。說她笨吧,明明寫的那麼一手好字。說她溫柔吧,又當眾砍斷了自己丫頭的手臂。說她善言辭吧,席上又說不出一句話。說她通曉人情吧,剛才又屢屢讓人難堪。楊安,我搞不懂她。”
楊安彎起嘴角,“你搞不懂就別去懂了。就看她怎的。不管她殘忍也好,聰明也好,還是不通人情,還是不善言辭。我們就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小小女子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楊安一向嬉皮笑臉的臉突然嚴肅起來,對戴真道,“我更懷疑的是她這個人,她說她從鄉下來的,我一個字也不信。等我查出她是誰,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接下來幾日,李意容又來了,戴真也按照自己夫君的吩咐對待李意容,反正也不會和她十分交好,時刻防備著她。
而那個柳信卻和兩個小少爺徹底打成了一片,還吵著要拜師傅。
正好那個武學師傅摔斷了腿,李意容又每日來,於是柳信每日教兩個小少爺一點拳腳功夫。
後來李意容身邊又來了個丫頭,就是之前那個嬌小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