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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成之低聲對李木容道,“她變多了。”
李木容訝然道,“成之,你真的那麼認為嗎?”她搖搖頭,“她只是假裝和善,然後藉機再對付那個女子。以往,這個時候她的眼裡會有光芒,此時,我卻看不到了,也許她更善於隱藏了。”
柳玉之這時也走了過來道,“這李意容,哼。柳承謹這小子自從當了族長,處處被她壓制著。如今說柳家是她的也不為過。”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柳時霜。
柳時霜的臉色深的見不到底,這兩年,改變的可不止是李意容,還是柳時霜,一個變得柔和,一個卻隱隱多了份凌厲。
柳玉之一起頭,柳氏子弟紛紛開了話閘子,討論著柳家這幾年的改變,大多義憤填膺。
李意容行事乖張,慫恿著柳童和柳承謹,對他們柳氏一族指手畫腳,擅改家規,胡亂調人,反正就是搞得烏煙瘴氣。
李木容雖明言和李意容斷絕關係,但人人都知這李意容是她的親姐姐,她聽著他們交談,面色仍然赧然。是與非,她一向分得十分清楚,對就對,錯就是錯,李意容所做的就是錯的。
遠處,那陳盈晨早已經卸下心防,和李意容愉快地交談著,彷彿她是個老友,完全忘記了她真實的身份。
過了一會兒,李意容才歉然道,“陳小姐,李某要去見見其他人,就不奉陪了。”
陳盈晨沒什麼心計,剛才的深沉大恨早已經忘到哪裡去了,依依不捨道,“啊,你要走啊。”
李意容微笑道,“要是以後還想找我,可以來首輔府。”說罷,轉身離開。
走後,趙長舒問李意容道,“大人,你…”他以為她要去找茬,可是這是什麼操作?
沒想到李意容突然回眸看了陳盈晨一眼,陳盈晨正在跟別人說話。她的眼睛隱隱流動著一些光輝,一閃而逝,轉過頭勾唇道,“別急。”
對身邊的蘇昭臣輕聲道,“你去按計劃做。切記,搞得越大越好。”
蘇昭臣點點頭,退了下去。
李意容手持一杯酒,到了柳時霜面前,“秋色宜人,史君可還高興?”
柳時霜瞥了一眼等在那裡的趙長舒,剛才李意容和趙長舒親暱交談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子裡打轉,淡淡道,“你說呢?”
李意容又望了一眼李木容,朝她微微一笑。
過了一會兒,突然一男一女被推到在地上。
一個是徐家世子徐宜山,一個是秦家庶女秦雪寧,女子本來穿著極為華美精緻的服飾,除了烏則無音,打扮的最隆重的就是她了,此刻頭飾掉了一地,頭髮散亂,狼狽的不行。
男子眉清目秀的,長相端正,有人認出這是今天秋試新科探花。
李意容靠近柳時霜耳邊,悄悄道,“史君,我讓你看一場熱鬧。”沒等他回答,已經上前,負手在後,淡淡道,“知道你們兩人犯了什麼罪嗎?”
她的櫻唇微抿,美目一眯。
這才是李意容,王靜靜心想,進可攻退可守。
趙長舒看到李意容對柳時霜親近,正吃著飛醋,此刻見她回來,趕忙跑到她身邊,幫著李意容說道,“你,徐宜山,不過一個探花,竟然敢大膽求娶我們大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得上?”
“你給我們大人寫了一首情詩,這是對我們大人不敬。你不僅寫詩,居然還以她為原型,寫了本小說,還敢在親友間傳閱。你到底要不要臉?”
徐宜山被人壓在地上,對於這些的罪名不屑一顧道,“難道我喜歡大人,也有錯嗎?”
李意容聽完,忍不住地哈哈了兩聲,活了十八年,這樣直接向她表白的,他算是第一個,她有些可憐起他了,微笑地問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