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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官譁然,李意容?這個佞臣?會為了家國大義?
李木容、蘇昭臣等人忍不住喚出聲,連忙跪下來。
李木容連連磕頭道,“求主上饒二姐一條性命。”
蘇昭臣也道,“主上,大人她是真心事主,從未做過半點不忠之事,望主上開恩。”
李意容望了在場一圈,平時拼命巴結自己的親貴官宦紛紛後退,只有幾個出口維護自己,嘴角不禁帶著些嘲諷。
柳時霜見她嘴角帶笑,望了一下她的眼,平靜,淡然,帶著一絲悲哀。他太瞭解李意容了,這個人若真的正直忠義,就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子。
她想要什麼?要活命?與其等烏則旭受不了朝堂輿論殺她,不如自己伏法。要名聲?她決定改過自新。還是隻是一個緩兵之計…
眾人紛紛看向簡旭帝,烏則旭哎呀了一聲,為難道,“愛卿!你可是我的能臣。孤怎麼能離得了你呢。”誰都知道,這首輔大人刮錢本事一流,朝中誰有她的本事?
李意容淡淡道,“請主上治罪。”
已是五月,藍天如洗,微風輕拂。
柳時霜嚴峻沉思的臉上佈滿無奈,忍不住也跟著求饒道,“望主上寬容,且降李意容為庶人,此生不再啟用即可。”
烏則旭大喜道,“既然史君都這樣說了,那就依了史君的意思吧。先貶李意容為庶人。”又轉頭對柳時霜道,“那柳若思將軍那裡,史君…”
柳時霜沉聲道,“明日,臣會帶著主上的詔令,親自前往勸降柳若思。”
這樣,一切便皆大歡喜了。
殺出重圍
天矇矇亮,早起竟起了大霧。
柳若思徹夜未眠,他已經得到訊息,說李意容已被貶為庶民。這樣也好,他也不想殺她。
只聽得外面蹄聲如雷,號角聲喧,柳時霜率領二十幾個將士策馬而來。
柳若思露出笑容,兄長來了。
柳時霜很少騎馬,尤其當了族長之後,更是如此,可是他不騎,不代表不會騎。他所有關於行軍佈陣的知識都是兄長一手教給他的。
長兄如父。
看到英姿筆挺,威嚴昂然的柳時霜,柳若思忍不住上前,率領群將跪下來迎接道,“史君。”
柳時霜勒馬停住,翻身下馬,向前扶起柳若思,沉聲道,“各位將軍請起。”
入到帳中,柳時霜坐在首席上久久地不說話,肅然如霜。
柳若思像個認錯的孩子一般,低下頭,就像小時候他調皮被柳時霜教訓一樣。
過了許久,柳時霜才緩緩道,“這一路過來,沒受什麼傷吧?”
柳若思在疆場縱橫那麼多年,早就不知道何為流淚,聽到兄長這樣一句,熱淚仍忍不住想向外湧,搖搖頭,“兄長!若思錯了,你罵我吧。”
柳時霜嘆了一口氣,“罷了,收拾一下隨我入琴吧。”
柳若思沉吟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道,“兄長何不趁著若思這次起兵,一舉推翻南琴,我等扶你上位,不是很好嗎?”
柳時霜拍案而起,厲聲道,“荒唐!你這次一路北上,是因為你打著清君側的名號。若是你真的蓄意謀反,天下共討之!”他最後一句說的聲色俱厲。
柳若思道,“若是兄長敢反,誰敢討你?柳成器嗎?他唯一拜服的就是你,你若反了,他第一個支援。柳玄?他雖然有野心,但我們還怕他嗎?琴軍門都統是柳玉之,他也是你的人。”
“禁軍統領顧長鳴,這個人雖然跟了李意容,但是隻要你派人說服,不保他不投降。李木容是李意容的妹妹,但她是你一手提拔的。”
“兄長,反了吧。那個烏則旭,整日胡作非為,把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