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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蕆這次來是為了秘密接近驩兜,所以他為了取得驩兜的信任,必須把看護驩兜的人殺/死,而我和宋嘉琪將會成為蕆和舜帝這一場政治棋局中的犧牲品。
不等驩兜的斧頭落下,我就忽然大喊了一聲:“助手,我知道你和舜帝的秘密,你要冒充驩兜,對不對?”
聽我這麼一喊蕆的斧頭就忽然停在了半空中,他對著我皺皺眉頭說:“你怎麼會知道,難道大王已經告訴你了嗎?不可能,這是我和大王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就算你是驩兜的看護,他也不可能告訴你的。”
說著蕆就忽然拿斧頭指著我道:“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而此時宋嘉琪也是看向了我,她已經徹底入夢,自然也是不知道這些的。
我也是看了看宋嘉琪,雖然她已經入夢,成了驩兜看護人的身份,可是這個夢只給了她這種身份的意識,卻沒有給她作為看護人的本事,所以她還是普通人,依著我倆的水準,絕對不可能是蕆的對手。
我思緒飛轉,看護驩兜的人,本事應該不會太差吧?
這麼一想,我就決定賭一把,便對蕆說:“如果你答應不殺我倆,我倆立刻離開這嵩山,從此在這世界上隱匿,不再出現,你和大王的秘密,我們不會干涉,也不會對外洩露,如果你非要現在對我們倆出手,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倆的本事,要是打起來,驚動了驩兜,我把這些事兒告訴他,到時候你的一切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蕆是夢中人,他的意識也是這個夢的架構給他的,在他的意識裡我和宋嘉琪肯定是看護驩兜的高手,所以在賭,賭蕆不會輕易出手殺我們。
果然我這句話起了作用了,蕆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不但沒有砍斷那繩子,反而是把伸手把我和宋嘉琪拉到了山頂。
宋嘉琪此時已經有些o不著頭腦了,她用自己在夢境中的身份問蕆:“你不是真的背叛大王,而是和大王一同施展的計策?”
蕆點點頭說:“我們與三苗征戰多年,雙方部族都傷亡慘重,如今好不容易才讓戰爭平息了,我絕對不允許這戰事再起,所以,不管是多麼卑鄙的事兒,我都會去做,我都願意去做,只要不再打仗。”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蕆的身邊道:“在我看來,你做的這些事兒不是卑鄙,而是深明大義,你犧牲了你在歷史上所有的功勞,甚至心甘情願抹去自己的存在,只為了這天下蒼生,敢問這世間能有幾人有你這樣的覺悟和情懷?當後事之人歌頌大王,甚至你要扮演的‘驩兜’的時候,都沒人會記得曾經有一個蕆存在過,你這樣的大舍,也應該被後人敬仰才對。”
我的這一番話估計是說到了蕆的心裡,他忽然對我笑了笑:“我沒想到這世界上除了大王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可以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你完全不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雖然不知道真正守山的人是誰,可我肯定不是,而且我也沒有完全陷入這夢中,我還有自己的意識,另外我可是知道所謂的歷史真相的人,所以我能說出那些話,我絲毫不覺得詫異。
倒是舜帝,他似乎也想到了那些,這麼說來,他若不是一個高瞻遠矚的人,便是一個能夠能夠卜算未來之人,可無論是哪一種人,他都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不然蕆也不會心甘情願為了他和部族捨去自己的一切。
我想的有些出神,就忘記了回答蕆的話,他看了我一會兒就說:“好了,你們可以下山了,別忘記剛才說過的話,休要壞了我的好事。”
我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對蕆說了四個字:“人/肉盛宴!”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為試探一下,蕆和這四個字有沒有關係。
聽到我說出這四個字,蕆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