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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年的夏天特別熱,而且沒怎麼下雨,所以我們這裡這一季的麥子都沒了收成了,產量不到往年的十分之一,所以這一年我們村裡人都領到了上面發下來的救濟糧。
加上今年暑假之後,我們就要搬到新學校,所以為了表示對“上頭”的歌頌和讚美,我們全鄉的學生就在鄉上的戲臺上舉行了一次文藝演出,歌頌祖國,歌頌黨。
為了參與這次演出,我、趙傑還有尚皓明也細心排練了一個節目,我們的節目很簡單,就是打了一套大洪拳……
其實我本意想著自己表演請神術,可又怕我老爹、老媽揍我,也就作罷了。
說到請神術,在柳師父走後,我是日夜苦練,終於在前不久成功了一次,雖然只持續了五分鐘,可渾身那種難以描述的力量,還是讓我興奮不已,另外還跟我招來的那個鬼交談了幾句,它對我很不屑,連我的名字問都沒問就走了。
那次演出,鄉上的領導也來參加了,而且還做了演出前的發言,總之那次搞的規模空前大,鄉上十里八村兒的人來看的也不少。
透過這次表演,我、趙傑和尚皓明的關係也就真正成了死黨了,我們之後無數次的同生共死……
說回當時95年的旱情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到了秋天終於終於下了一場大雨,保證我們這裡秋天的收成。
關於95年的大旱,我們這裡有些老人就說,是我們這塊兒出了“旱魃”,不過這事兒想必不是真的,如果真是旱魃,那柳師父、葛師父和周同那些人肯定早早就過來了。
暑假結束,我們就搬進了新的學校,是兩層的教學樓,教室的窗戶都是裝的玻璃,比之前更大,更明亮,而且我們再也不用從自己帶凳子了,因為這裡還配備了新的桌椅。
四年級的時候,我們這裡就來了鄉上其他村子的學生,我們班裡的學生也是一下達到了六十多個,我頓時感覺我的人生也就豐富了起來。
而就在我們上了四年級不久,一件事兒的發生,徹底打破了我們這樣一直持續的寧靜的生活。
當然這件事兒的發生,也是怪我自己多管閒事,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傢伙……
山野嬰啼
我們上了四年級,班裡的學生多了,就意味著會有更遠的學生來我們學校上學,他們每天走的路也就更多,聽說我們學校有幾個學生每天要走兩個半小時上下學,而且多半都是山路。
幸虧那會我們那塊兒山裡的狼都被打光了,不然孩子們上學的安全都是問題。
說回這幾個學生,其中就一個就是我們班的,他的名字叫趙亮亮,外號叫“褲頭”,之所以叫他“褲頭”是因為他穿褲子長,褲頭總是挽起來一大截,所以大家就用他的習慣稱呼他了。
趙亮亮為人很開朗,在發廢使壞的程度上不屬於我、趙傑和尚皓明三人,所以他很快就融入了我們這個群體之中,趙亮亮告訴我們,他在上學的路上,經常會裝鬼嚇唬跟他同行的幾個女生。
所謂裝鬼,他就是先跑幾步,藏在回家的路上某一個荊棘堆裡,等著那些女生經過的時候,就突然跳出來大喊一聲,或者藏在荊棘堆裡學一些奇怪的叫聲。
他們回家要走兩個多小時,到家的時候,天都要黑了,所以黑燈瞎火的,再傳出幾聲怪叫,的確也是挺嚇人的。
不過久而久之,那些同行的女生有了準備,也就不是那麼害怕,反而是聽到怪叫聲後,都會大罵趙亮亮,然後往荊棘堆裡扔石塊兒。
可有一天趙亮亮給我和趙傑講了這樣一件事兒。
那會兒已經到了深秋初冬的時節,天黑的早,而且時常起風,所以褲頭在回家的路上,也就沒有了嚇唬人的興致,主要是天太冷了。
褲頭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