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不叨饒卓縣令了。」蔣秀才嘴角帶著笑告辭。
一直到了縣衙後門陳二牛才掏出了剩下的幾張圖紙。
「麻煩顏縣丞了。」陳二牛說道。
顏縣丞雙手接了說道:「幾位慢走。」
「爹,我備了馬車,你是要到銀樓那裡看看帳目,還是現在回去?」蔣文菡低聲問。
「我懶得看那些,你去替我看兩眼就行了,二牛咱們走吧。」蔣秀才擺擺手,說起來他那個大兒子說他偏心是真的。這銀樓雖說是他的其實他根本不怎麼管了。
「這?好的。我這有一批貨要出,沒個幾天是回不去了,爹你有什麼事就找六子幫你辦。」蔣文菡被當免費掌櫃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心裡一點障礙都沒有。
蔣秀才點點頭。
蔣文菡將他們帶到馬車邊,蔣六子說自個坐牛車跟著他們走。
一直到馬車走起來陳二牛才疑惑地看著蔣秀才。
「想問我為什麼這個時候給你改名?自己想吧。」蔣秀才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原來的名當個小名叫著挺好,賤名好養活,平日裡也不用改。等你以後需要與同窗相處了再用那個名字就是。」
「嗯,真要是讓我現在就改口還真不習慣。先生你給我起的名字真是讓我好好念書的意思嗎?我不用晚上看書白日就能將先生布置的課業做完。」旁人不知道蔣秀才難道不知道嗎?他根本不需要什麼螢窗讀書。
「你小子想那麼多作甚?」
蔣秀才拿出了一冊書甩到陳二牛身上說道:「讓你看書就看書哪有那麼多話。」
陳二牛有些無奈地伸手接住書說:「先生就算這書是你抄的也該愛惜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師父還是你是我師父。」蔣秀才擺了擺手說。
陳螢書。
願你如螢火,照天下讀書人之路。
陳二牛現在身子虛弱也懶得去想蔣秀才今日所做的都是為何。
回了南河鎮陳二牛就繼續著養病念書的日子。
蔣秀才看他除了虛弱些外沒有旁的毛病就按照以往的方式教導他。
不論多辛苦陳二牛都咬牙堅持下來了。
除了身體上的痛苦,陳二牛最不喜歡的就是犯困,他的身體有些跟不上他的精神力,這讓陳二牛有些焦躁。
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七,陳二牛需要回家了身體才勉強稱得上好了一點。
「我看你這身子還是虛,我給你找個牛車送你回去吧。放心銀錢我來出。」蔣秀才為了給陳二牛養身體真是想禿了腦袋,只是不論陳二牛吃了多好的東西,這東西就和進了無底洞一樣,怎麼補都補不上來。
要不是陳二牛的精神一直很好,蔣秀才都要覺得是不是自個的醫術出問題了。
「我身上有銀錢,這幾日都有集市,我想著買些東西再回去。」陳二牛真要是坐牛車回去村裡又要說閒話,他就慢慢走就是了。
蔣秀才也沒堅持,他和陳二牛打完八段錦吃完飯蔣秀才就讓他走。
「快走吧,這都快過年了,你爹孃該是想你了,這後面的地我自個來記就行。」蔣秀才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你初五過來就行。」
蔣秀才沒有需要拜年的人家,陳二牛一家也最多是走一走張家鄭家和村長家,李娘子連孃家都沒有,陳家也沒有什麼家族親舊,關係很簡單,這過年兩家都是關起門來過年。
陳二牛這次回去想著要將那一小瓶修復液交給李娘子,他時常不在家碰不上大姐生孩子的機率很大,再說了他是男子根本進不了產房。萬一他大姐難產自己還能闖進產房不成?
他思來想去只有交給他娘最合適,這閨女生孩子娘是一定要去幫忙的,自然也是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