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菡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沒用。
果然他爹的眉頭皺了起來。
陳二牛悄悄地擺了擺手快速而小心地指了指上面,然後比了五的手勢。
猜一百五十,雖說少一點但也不算太離譜,也不會精準到正確答案,嗯,完美。
「一百零五斤?」蔣文菡眼睛一亮說道。
陳二牛眼睛瞪大,他和師兄果然沒有默契。
「行了行了,你別亂猜了,一共有一百七十多斤,就是後面那一小塊地上長出來的,你自個算算一畝地能長多少?」
不是後面的地是多大啊?
一畝地是多麼大來著?
六子哥好像說過吧?
陳二牛似乎都能看到蔣文菡那一腦門子的問號。
一看就知道師兄不知道一畝地多大,自從他爹開始開荒之後,陳二牛就用小河教的丈量方法來計算一畝地多大了,但是先生還沒教到他這些雜事的計算方法,《算術》他也沒怎麼看,就是因為小河和他商量的,先學習星際體係數學,《算術》等古書可以等先生教。
所以現在陳二牛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師兄提醒啊!
蔣秀才眉頭緊皺,他是打算將自己暗地裡的銀錢土地留一些給老二老三。二牛以後應當有個功名也要給他一些讓他到官場上鬆快些,二牛這人精著呢,不怕讓以後的莊頭掌櫃坑騙了,他不先去坑別人就算不錯了。
現在有蔣叔,趙嬸,還有六子,以後呢?自己一死什麼都是虛的,二牛以後名堂大些說不定能護他一陣,可這比不上自己會盤算。老二也孝順但他會經營,兒媳婦也聰明閨女靈慧,家中和樂,他一個月能來一回見他就不錯了。
蔣秀才並不多擔憂他,給他的鋪子也是雜貨門路多的,阿予可就不同了。
萬一這以後找個精明些的媳婦,說不準就能讓人哄得團團轉,自己精於雜物不也沒看清枕邊人嗎?
他知道自己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不過讓阿予現在就好好想想這些農事的好。
可惜現在蔣文菡並不知道自家老爹想什麼,只覺得自己不該嘲笑二牛的,看現世報就來了。
「那什麼,我覺得吧怎麼也得上千斤了吧?」蔣文菡囁嚅了一會說道。
不過他說出這個答案自己都有些想笑,上千斤是不是有點多啊,這麥子一畝出多少斤精面稻子多少精米來著?應該也有七八百斤吧。這些年攤子上麵條饅頭米飯都沒提價呢。饅頭還是一文錢一個,麵條還是七八文一小碗,米飯一小碗貴些要八文。唉,說起來還是這兒吃麵食的少才那麼貴的。等過些年不知道這麵食漲不漲價啊,南遷的老人一走正宗的麵食也不知道能不能存下來。
幸虧蔣秀才和陳二牛不知道他想什麼。
不然蔣秀才估計能當場撅過去。
陳二牛估計要忍不住當場翻一個大白眼,陳二牛還是不想要做出這麼不敬師長的事。
不過陳二牛從蔣文菡那滿臉寫著很餓的表情上,很明顯地看出自家師兄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看得出來,很瞭解自家兒子的蔣秀才當然也能看出來。
「你這臭小子,正好這莊子名義上是你的,等六子爹孃去莊子上了你給我好好跟著幹活!對了你自己再動手種一畝稻子,有插秧機你也不用怕,到時候你自己看一畝多大!」蔣秀才簡直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這莊子很緊要不好讓不放心的人幫忙,蔣老頭就去找了六子的爹孃,六子爹孃這幾年都很清閒郎主有活找他們幹他們還挺高興。蔣秀才想著就六子爹孃和自己加上二牛,這些苗很快就能種完。
經過他們的記錄這種果子平日裡也不用太照顧,但要好好施肥除草蔣文菡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