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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沈總,樓上有備好給客人的休息室,你抱著沈夫人進去休息會吧,我讓隨行醫生給沈夫人看看。”
“好,麻煩了。”沈博健點了點頭,還是如來之前的滿頭黑髮,卻莫名給人一種老了很多歲的感覺。
他抱起沈母,視若無睹地在桑肆面前走過。
樂樺衝大廳裡的人一拱手,揚聲道:“各位,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給家父祝壽,宴席馬上開始,請大家不要拘束,儘管吃好喝好。”
桑朝托起桑肆的手腕輕輕地揉了揉:“疼嗎?”
“不疼。”桑肆搖了搖頭。
“當時,我就不應該同意你出來,看看這都叫什麼事,爹不像爹,娘不像娘。”桑朝嘆口氣,心裡有些後悔。
桑肆眼眸冷然流轉:“遲早有一天我還是得面對這些事,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桑朝手中的動作一頓,想到時時刻刻有人在盯著自己的弟弟,從小護著的弟弟什麼時候受了傷他都不知道。
他心裡就有一種沸騰的怒意升起。
急切的想要做些什麼。
“哥,我沒事,我可以解決。”桑肆察覺到自家哥哥的情緒,抬手在桑朝肩膀拍了拍:“至於沈家,那就拜託哥哥了。”
大廳裡的人三三兩兩都散了,但餘光還是忍不住飄向親密無間相處的桑氏兄弟兩人身上。
桑肆拍桑朝肩膀的動作落在一些有心人眼裡。
更是力證了桑朝的話。
很多人倒吸一口氣,紛紛感嘆起桑肆的好命來。
親生父母不愛,養育他的一家人卻是恨不得把他當瓷娃娃的對待。
命好就是讓人羨慕啊!
“用這個吧!”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瓶藥膏,骨節分明的手攤開著,桑肆目光順著手掌往上。
顧清放對上他的目光,朝他勾了勾唇:“小傢伙,怎麼,還要哥哥親自給你揉不成?”
他撩人的視線落在桑肆手腕上,那裡還有一圈非常明顯的紅痕。
小傢伙的面板很白,襯得那紅痕更加紅的詭異,似乎帶著別樣的誘惑。
顧清放的心臟好像飄起了一片漣漪,怦怦跳個不停。
“謝謝。”
桑肆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從他手中拿起藥膏。
軟軟的指腹擦過掌心,顧清放下意識地握緊。
“咳咳,顧清放,發什麼呆啊。”
沒看人家哥哥恨不得殺了你的表情嗎?
顧母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竟然是這麼呆。
還這麼蠢,而且,看樣子,還沒完全開竅。
就他這樣,人家看不上他都是他該的。
聽見顧母的聲音,顧清放半握起的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收回。
他眼神閃過一絲深思、不解。
兩次了,兩次都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一樣。
一次是巧合,兩次還能認為是巧合嗎?
桑朝從桑肆手裡接過藥膏,他淡淡地瞥了眼低垂著頭沉思的顧清放。
呵,又一頭想拱白菜的豬。
他不動聲色地拉著桑肆調換了個位置,堅決不給別人覬覦他弟弟的機會,均勻地塗在紅痕處。
臺上,作為壽星公的樂善言宣佈宴席開始。
位置排列都是有講究的。
主桌除了壽星公就是樂樺以及一個受寵的女眷樂美,再有就是與樂家交情還算不錯又是頂流豪門世家的顧家一家人。
桑肆桑朝也被邀請在主桌坐下。
桑肆坐下時,才發現他左邊是桑朝,右邊是顧清放,對面就是顧清放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