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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師父“唉”了一聲說：“在咱們眼裡，這或許是害，可在你父親眼裡，說不定只是想接自己的孫女去他現在住的地方住幾天而已，他是想自己的孫女了，是一種愛，儘管這種愛的表達方式不太正確。”
其實我當時是想插嘴，說孫月英不是被老孫頭給害的，而是小春娘，可不等我說話，柳師父就摸了一下的我頭頂說：“小勇，你別說話，老實聽著就行了。”
雖然當時我不明白柳師父的意思，可我當時還是聽話的閉嘴不語了。
而孫升聽到柳師父的話，眼角就流出了幾滴淚：“或許吧，我爹在的那會兒最疼我們家小英了，別看他歲數大了，可總是上山給我們家小英摘酸棗吃，就算是冬天，也會上山去溜（土話，撿漏的意思）那些剩下的乾紅棗果子，雖然每次只有幾捧，可我家還是可高興了。”
說著孫升就抱著孫月英走到老孫的墳前，然後緩緩就跪了下去。
請魂、送魂
在孫升抱著孫月英跪下的時候，柳師父彎下腰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小勇，看著點，如果一會兒有啥東西從墳頭上冒出來，記得告訴我。”
從墳頭上冒出來？
聽到柳師父的話，我差點就要撒丫子跑人了，可一想我的朋友還需要我去“救”，我一咬牙就點了點頭。
時至今日，我都想不通那個時候，只有六歲的我是那裡來的勇氣。
孫升跪下之後就摸著自己女兒的頭開始說：“小英，你在不在，該回家了，爹，小英要是這裡的話，你就讓她回家吧，孩子該吃飯了，爹，你要是想小英了，我會常帶著她來看您的，爹，我來接小英了……”
孫升對著墳頭一直說話，我在旁邊看著也是有些滲人，就想看看柳師父還在不在我身邊，可我一回頭卻發現柳師父已經站在了我四五步開外的地方。
我當時有點生氣，就當我準備向他問個明白的時候，他對我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下意識回頭，就發現老孫頭的墳頭上緩緩冒出兩個影子來，這倆人正是老孫頭和孫月英。
此時的老孫頭的表情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木訥，而是顯得有些和藹，他拉著孫月英的手想說什麼，可是一直張嘴我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孫月英背老孫頭牽著，臉上掛著微笑，沒有絲毫的害怕。
而在這兩個人的世界裡，彷彿沒有我和柳師父的存在，他們就看著孫升，半眼也不向我們這邊看。
老孫頭和孫月英的樣子沒有那麼恐怖，所以我也不是很害怕，只不過我卻在下意識去搜尋第三個人的影子，因為那才是我感覺到恐怖的根源。
我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小春兒娘，就定身去看老孫頭和孫月英。
老孫頭嘴一直一張一合，可是卻絲毫聽不到他說什麼，柳師父此時已經又慢慢走到我身邊緩緩蹲下去說：“小勇，老孫頭說的鬼話，只有他願意被聽到的人才能聽到。”
我“哦”了一聲，沒敢大聲問，主要是怕吵到老孫頭，畢竟他現在是“鬼”。
我又看向孫升，他已經不再說話，而是一臉驚恐的四下尋找什麼，顯然那聲音他是聽到了。我心裡很好奇老孫頭到底說了什麼，就問柳師父。
柳師父就說：“老孫頭雖然是鬼，可卻被戾氣極重的另一個鬼魂控制，現在雖然有了自我意識，可說話卻也是顛三倒四，他說了半天其實就四個字‘帶小英走’。”
不等我說話，柳師父就又跟我說，讓我呆在原地別動，接著他就起身走到孫升的旁邊，然後從口袋裡摸出兩片柳葉道：“孫升，你爹跟你說啥，相比你已經聽到了，現在我就給開了眼，一會兒無論看到啥你都不許咋呼，以免節外生枝，你只要過去伸出手，讓你女兒的命魂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