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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前面又是一堆人馬。這次,是躲的沒法躲。
為首的人男子瘦弱白淨。這人王靜靜在之前的夜宴上見過,是柳時霜身邊的 望君勉力
三人走了莫約幾個時辰,後來居然還迷路了,所幸兜兜轉轉,總算是走出了深山。
小路一出,前面越加開闊,再轉到眼前,微微有些光亮。
“我們到了。”陸敬俞整整自己的褲裙,微笑道,“成敗在此一舉。”
王靜靜道,“前方是史君的帳子嗎?”
陸敬俞笑道,“怎麼會呢。史君如今在江康,前面是孟將軍的帳子。”
還沒說完話。前面衝出來幾個小兵,以為他們是奸細,把他們壓了進去。
軍營裡軍紀十分嚴明,所到之處,無一人敢大聲喧譁,要不在練兵,要麼在認真巡查。
到了大帥帳中,一個男子立在案前,相貌平平,但渾身透著一股剛毅之氣,一看就是非同尋常之人。
王靜靜見到孟昭雨,臉微紅,低下頭來。她知道孟昭雨不會講話,而且她覺得這麼久沒見他,他彷彿變得更生冷了。
戰事一觸即發,他指不定要和柳時霜開戰,心情不好也正常。
副將大概地給孟昭雨介紹了一下。
孟昭雨點點頭,示意先把王靜靜和孟昭雨帶下去。
她們下去之後,孟昭雨這才微笑指指位子,示意陸敬俞坐下來。
剛才陸敬俞進營的時候,見其治軍如此嚴明,心中深受震動,知道一旦開戰,孟昭雨絕對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陸敬俞微笑道,“將軍,我長話短說。希望將軍聽陸某一言。如果陸某說的不對,請將軍立刻處死。如何?”
孟昭雨點點頭。
陸敬俞聽說孟昭雨看似平平,其實十分心狠手辣,是李意容手下第一虎將。現在,他就這樣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兩人一直談到深夜,陸敬俞才回營休息。
到了第二天,陸敬俞等人就被告知,孟昭雨決定要送他們回昭安去。
王靜靜心中一咯噔。送他們回去?這人真好。心想,此人面冷心熱,也不會因為陸敬俞是柳時霜的人就對付他。這實在是個好人。
李意容吩咐孟昭雨駐紮在此,就是希望他在路中阻截柳時霜。
但柳時霜還是派來陸敬俞冒險來勸降。人人都知孟昭雨對李意容忠心耿耿,勸降這種事,是絕不可能實現的。
陸敬俞昨晚對孟昭雨這樣說道,“將軍。我們史君三十萬大軍,你不過區區十萬,又如何是我們的對手?你有信心打得過我們史君嗎?這是第一。”
“第二,史君跟你的父親是朋友,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我們史君是什麼樣的人?他真的是那種會造反的人嗎?”
“第三,這次李意容特地下詔誅殺我們史君,我們史君也是被迫起兵。第四,如果你執意開戰,到時候一旦攻入昭安,李意容必死無疑。現在你投降,她還有生還的機會。史君保證,會留李意容一條性命。否則,殺無赦。”
這就是陸敬俞的任務,來勸降孟昭雨。
柳時霜的將士對李意容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點,貿然跟這樣一隻充滿了仇恨的軍隊開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這些將士知道,如果不打贏這場戰,也許會背上一輩子的恥辱和罵名,故而他們會奮力一戰,血戰而死。
這場戰局,孟昭雨是必輸無疑的。不僅會輸,還會累及李意容。
李意容遲遲不打,也是有很多顧慮。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打不過柳時霜,但是她想不出其他辦法來阻止他。
一旦開戰,生靈塗炭,李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