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李木容來看過二姐幾次,笑道,“二姐,我覺得你胖了。”
李意容摸摸自己的臉,從塌上起來,“我也覺得,圓潤了一點,來找我什麼事情?”
李木容搖搖頭,“就是來看看你。”上前抱住二姐,“二姐。我最近心慌慌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抬起頭,“是你會有什麼事情嗎?”
“我會有什麼事情。我能有的事情全部都發生過了。”
說的也是,想要殺李意容的人多了去了。
李木容道,“我最近去查了姐夫的事情。”
李意容面色一變,“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李木容搖搖頭,“不。不能所有事情都交給你承擔。我以前一直不理解,可是我現在有點理解了。”她的眼淚洶湧地流出,“姐夫好可憐…”
她之前聽容慧講徐彥先的故事,還以為只是一個燕國世子逃命,被亡國,然後復仇的故事。
姐夫的苦,她半點也不瞭解。
這幾日,她去了豐芑院,調出了資料,厚厚幾大本,關於柳雲宴,關於高定方,關於烏則旭,甚至去找了當年參與琴蜀戰役的席羽將軍。
燕國都城被攻下後,烏則旭派自己的人,俘虜了大批燕國王室的人,集中之後,開始瘋狂屠殺…
李木容問席羽將軍,大概有多少人,席羽將軍只是嘆了一口氣,李木容就知道一定多極了。一般皇族,哪怕是烏則家人丁稀少,也有幾百人,而燕國皇族則根本遠遠不止。
亡國的背後就是屠城。
烏則旭屠了城,屠城的命令是當時的漱玉帝烏則玉下的。
聽別人說故事可能感受不到什麼,只有親眼目睹的人親口說出,或者那個親歷者,如徐彥先,才可以感受到什麼是亡國之痛。
李木容的眼淚肆虐,“你選擇幫姐夫,我能理解了。可是二姐,我聽說之前烏則皇室也有一個慘案,死了二十幾個人,我覺得是不是差不多了?”
李木容還查到,徐彥先為什麼會下臺。當時,徐彥先借著為漱玉帝慶生的由頭,宴請烏則家的許多皇族,把他們聚集在一起,然後一把火把他們燒的一乾二淨,當然還死了一些無辜的人,比如陳肇廷的父親。
怪不得後來徐彥先一倒,陳家人就放火燒了徐彥先的府邸,原來是為了報仇。
李木容無法想象,這個獨自活下來的姐夫到底遭遇了多少,那時候的他也才十歲左右啊。也無法想象,姐夫看上前溫柔儒雅,下手同樣狠辣殘忍。
怪不得之前徐彥先和長姐成親之時,父親連連搖頭,覺得徐彥先深不可測,還曾經全力阻止過。
這一切,二姐知道,而她選擇了幫助姐夫來面對這一切。
可是,不管怎樣。
李木容的看法很簡單,差不多了,要殺到什麼時候呢。
李意容道,“木兒,你不是當事人,你無法瞭解。你也不能幫姐夫做決定。”
李木容道,“我能。我可以。長姐當年也跟我是一樣的想法。她一定求過姐夫,勸他罷手。如果還不阻止他,姐夫必然會繼續殺下去。”她拉住李意容的手,“姐夫那裡,我會去勸。二姐,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李意容苦笑著摟住妹妹,不再說話。
血路已經開了。一殺人,必然殺千千萬萬人。
姐夫難道不想停止嗎,他放過他們,他們會放過他嗎?
就好像,她選擇罷手,他們卻不會放過她一樣。
他們只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要麼死,要麼繼續走。而沒有人會選擇死去。
姐夫如此,她也如此。
自殺最是讓她唾棄,那是懦夫的行徑。她李意容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