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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昭安,十歲的新皇登基,權力更是牢牢地把控在柳時霜的手裡。她讓顧長鳴殺了烏則夕,當天就有人說衛小樹把烏則夕偷送出了宮,而顧長鳴殺的是阿珠假扮的烏則夕。
誰留在宮中並不重要。
她要的不過是烏則夕已死的事實。
烏則夕逃出去也好,他若是膽敢亂來,他的性命就更加掌握在她的手中。烏則夕膽敢有一絲輕舉妄動,她就立馬派人殺了他。
本來,她沒打算那麼快就殺掉烏則旭,但有人在幫她,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反正總是在幫自己。
沒想到會那麼順利。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烏則旭也完了。
她知道柳時霜會扶持新皇登基。
但一個烏則旭尚且逃不過政治權力算計,一個十歲的小童又能逃得過?
她在等,等再下一次手,殺光烏則家。
她倒是想看看柳時霜還能找誰繼承這琴地江山。
她伸出自己的手,雪白柔弱,中有斷掌,不吉。
該死的全部得死,血債血償而已。
沒什麼好說的。
天道輪迴,誰都別想饒過誰。
她想的出神,小手被一個大掌包住,輕輕一帶,整個身子就貼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裡。
他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久久地沉默著。
他疲憊的心唯有在她這裡得到寧靜,她是他的月光,照亮著他。
她也是那個讓月光消失的人。
陸敬俞評價的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李意容。”
“吃了沒有?”李意容問道。
“嗯。”柳時霜真的累得很。
烏則夕的事情還沒鬧明白,烏則旭就去世了,烏則旭一死,新皇登基。他快忙的腦溢血了。
李意容稍稍想動,又被柳時霜柔進懷抱裡,啞聲道,“再抱一下。”
可是抱得也太久了……
又過了半晌,柳時霜才慢慢放開,看著她沉靜的臉龐,問,“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她上次傷寒沒好,他還一直掛在心裡,一直想問,又一直沒機會。
“嗯……”李意容讓他坐下,吩咐春喜上小菜。
看著柳時霜吃飯,是一種享受,因為哪怕是吃飯,他也能吃出一種氣質來。
柳時霜還真的有點餓了,吃了一些,餵了她一些。
吃飽喝足。
兩人就是不提烏則家的事情,為這個也不知道吵過多少次,不如就這樣安安靜靜的。
他已經學聰明瞭。
兩個人的時候決口不提政事。反正無論她怎麼對付烏則家,他就應付就好。
兩人交手也不是一兩次了,各有勝負而已。
但因為總是被動挨打,對她心存仁念,柳時霜一直是處於下風的,從烏則家不斷有人死去就可以探知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趁機拿回了兵權,李意容早就把烏則家一鍋端,哪裡輪得到他指手畫腳。
所以說,一切冥冥中自有註定。
柳時霜懶洋洋地坐在那裡,也不上前,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李意容。
李意容被他看著全身發毛,今天的他,奇奇怪怪的,他想做什麼。
想要她,就來嘛,她也不會拒絕。
可是他就這樣一動不動,斜撐在那裡,雙眼微挑,嘴角帶笑,面色有些嚴肅,溫潤中帶一些不羈和邪氣。
這史君是越來越壞了。
她心中有鬼,柳時霜這樣不指責不動怒的態度讓她心裡發虛,
她必須,不能怯場。自己又沒錯……只不過是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而已。
她要去書案前畫畫去了,他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