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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些都是不義之財,砸了就是砸了。”
“那些帶走的賀禮如今在何處?”
“我全分給窮苦百姓了。”此話一出,更是引得軒然大波,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啊。
李意容點點頭,轉頭向眾人高聲道,“各位,水落石出。這位女子自己已經承認了…”
“慢著。”柳若思輕笑出聲,冷冷道,“你有什麼證據?她心思單純,估計是替他人頂罪也說不定。”
“證據嗎?”李意容露出一絲微笑,“她的懷裡應該有一隻蘇大人的千年血玉。”
柳若思寒氣森森地轉頭看著李木容,眼中透出的殺氣恨不得要把她千刀萬剮。
“柳將軍。您要維護您的女人,也要有個限度。不過一隻血玉而已,蘇大人。”李意容看向邊上一個小官。
被點名的小官立馬道,“是是是。將軍不早說,老夫府裡還有百年血玉,不日就給您府上送去。別說千年血玉,您要萬年血玉我也盡全力給您找到。”
柳家乃昭安第一大世族,而偏偏雅正清廉的要命,要是能巴結上柳將軍。那是前途無量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啊。
蘇大人那麼一起頭。眾人紛紛道…
“將軍。我有對玉鏤雕雙獅!您若喜歡,也給您送去。”
“子衿青玉合巹杯,祝將軍和姑娘百年好合。”
李意容繼續鏗然道,“那可不行。各位大人,將軍的這位小女子,膽大妄為,不處置可不成。我看要押送廷尉,嚴刑拷問,碎屍萬段才行。”
柳若思沉默良久,冷哼一聲緩緩道,“我隨意,抓吧。”想要我出手,沒門。
李木容倒是面色不變,靜靜地立著,說,“嗯。我甘願受罰。”
既然被抓住了,那就認罰,她一向很守規矩的。
烏則芙子見柳若思不偏袒,大喜,給李意容一個肯定讚賞的眼神,原來她剛才不見蹤影是辦這個事情去了。
李意容低頭遮住臉輕笑道,“秦相,柳將軍如此鐵面無私,六親不認,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要了,還有她肚裡的孩子。可這難辦了。秦相,您決定吧。”
一直在邊上看戲的秦煜溫柔地笑道,“各位大人看呢。”他對著陳肇廷,畢竟他送的禮最大,損失也最重。
沒等陳肇廷回答,卻已經有人接道,“我看…此女不過是為了劫富濟貧,實乃妙人也。”
“實在是大義凜然,著實讓人佩服至極。”
陳肇廷剛才一直思忖著,見秦煜突然反問自己,哈哈大笑道,“柳將軍的人不小心碰到而已,我想旭王殿下也不會介意。姑娘,您還要砸嗎?想砸多少就砸多少。到時候…給將軍府上送去。”
柳若思面色冷峻,目光深沉。
栽贓嫁禍,借刀殺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你們…不抓我嗎?”李木容有些不解了。
“你僥倖逃過一劫,還不謝謝你的心上人。”李意容指指妹妹身後冷如冰霜的柳若思。
所以女人,找什麼都不如找一個靠山。
李木容轉過頭瞥了一眼,不禁打了個寒噤。
“那麼,開席吧。”秦煜命令道。
千盞絹燈點亮掖芳臺,聲樂並起,一行靚男美女緩步上臺,一時之間,臺上紗幔環繞,輕歌曼舞。
秦煜手牽著烏則無音,緩緩朝臺中央走去,長袍曳地,燈照璧人,男子朗目劍眉,女子明眸皓齒,遠看彷彿一幅畫。
烏則芙子見李意容仗義出言,還以為她是為自己出惡氣,喜不自禁,過去半摟住李意容道,“你真是…差一點就可以弄死那個小賤種了。”
李意容面露不爽,斜了一眼烏則芙子,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