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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容把打歪的臉轉回來,柔聲道,“縣主。不是我不上前。是我們不能明面上跟她起衝突。王景景的爹是正二品輔國大將軍,她又是獨女,自然跋扈一點。再說,最近八殿下不是和王景景的爹走得很近嘛。”
烏則芙子聽完咯噔一下,幸虧沒打,不然…母上若是知道自己壞了她的好事,絕不會放過自己。
李意容又道,“不過,明面上不可以。暗地裡嘛…”她給了烏則芙子一個肯定的眼神。
烏則芙子綻開一個笑容,嘴角勾起,陰沉道,“你去辦,要重重地讓她出糗。”
“喏。”李意容穩穩地應了一聲。
……
“李意容。”李木容喚住打算去往一層腰席的二姐。
李意容環著胸,“怎麼直呼其名。毫無規矩。”
“我問你,你要怎麼讓剛才那個王景景出糗。”
李意容皺皺眉,說道,“你去那邊待著,等會找你。”
“你別太過分喔。”李木容有些不放心道,二姐太厲害了,她為王景景擔心。
李意容哦了聲。她不過例行公事而已,但既然妹妹這樣說,就不要做的太漂亮吧。
突然,孔雀長燈齊齊熄滅了,只一盞雕鏤蓮花燭臺點在閣的上方,光燦燦地照著臺子中央。緊跟著飄來絲竹管絃聲,掌聲雷動,一個笑容晏晏的男子登場了。
說了些開場話之後,便聽得比剛才更甚的掌聲雷動,一個女子青衣素帶地款步而出,正是天書閣的朝歌。只見醒木一下,便聽得那略顯低沉沙啞的女聲緩緩說道——
“眾位聽官。上回我們提到徐相徐彥先辭官。那辭官之後呢。且說正月十五這日,天色大寒,欽天監說整天都有雪,不利出行。
但今日是徐彥先謝恩陛辭的日子,從今以後,我們的內相徐彥先將就此退隱山林。
徐彥先從宮裡出來,便打算快步趕回府邸,他的心中還掛念著自己的夫人。說起這徐夫人李想容,當年的昭安第一才女,從去年年末起,便生了場怪病,什麼太醫都看過,卻絲毫不見好轉。
當時,雪正下的緊。徐彥先剛趕到琴胥門,就被人當場攔住了。你道是誰,只見那人身穿黑緞長袍,外披紫棠貂裘,腰間佩著金香穗,手持一把白稠傘。風流秀雅,風華正茂,正是新晉的一品大司徒秦煜秦大人。
秦煜站在這個往日宿敵面前,與之說了一番話,便飄然遠去了。
眾位聽官,您不須曉兩人說了什麼。只需看秦相讓徐彥先做了什麼便可得知。
天將入定,雪仍在下。
等秦煜走後,徐彥先跪在琴胥門前。碧玉瓊瑤,點點揚花,青瓦飛甍,片片鵝毛。雪一直從天昏下到第二日平明。我們的內相,便這樣跪著,跪到天大亮。
最讓人惋惜的是,徐夫人李想容也正是在那夜病情突然惡化,沒能熬過夫君回來,便溘然長逝了…”
李意容剛走到柳若思的隔間前,聽到溘然長逝,她低低的輕笑了一聲,掩住眼中的落寞。
“你怎麼在這裡?阿仲呢。”柳若思不回頭地淡淡道,阿仲是他的隨從,很明顯阿仲又像上次在縣主府一樣被騙走了。這麼蠢,他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
李意容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了點清果放邊上,準備等下拿給妹妹吃。
柳若思藉著燭光看著李意容,心道,好理所當然的一個人。
李意容道,“你不問我找你何事?”
“你不問我何時抓你?”拿北府軍威脅他,又聯合烏則芙子給他下藥,他都還記著呢。要不是看上李想容的面子上,他絕不會放過她們。
“恩…”拿夠了,李意容停下拿糕點的手,“行了。開門見山吧。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