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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姐。”李木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她尚顯幼嫩的臉。
“好了好了。不提你。我聽哥哥說張公子要召見你?”秦樓月看向坐在那裡氣定神閒看書的李意容,“怎生偏偏是你?”秦樓月故作生氣道,秀氣的臉帶著怒氣,走到李意容身邊坐下。
“我做了一件事,做在他心坎去了。”李意容有些得意。為了做好這件事,她花了不少功夫。
秦樓月道,“張公子除了主上,一般誰都不見的。”
李木容問,“那麼神秘嗎?”
“你以為呢。”秦樓月道,“我長到現在,也是藉著哥哥的風見過他一回,還只看到側臉。”
“如何?”這幾日,倒也是聽了不少關於張玉衡的事情。
“顛倒眾生。”秦樓月搖搖頭道。
李意容嘴角彎起。那還真的要見見了。
休兵罷戰
李意容見他,絕對不是邀功那麼簡單。
她是另有所圖。
畢竟這名聲敗壞得她幾乎寸步難行,需要有頭有臉的人主持一下公道。
她也是沒轍了,不由得臉上浮現一些滄桑感。
張玉蘅約她到法門寺。
到了法門寺,他還沒來,她正好信步逛逛。
這法門寺是昭安城裡最大的寺廟,一般人進不了後院。更別說,今日是張玉蘅到寺廟的日子,更是戒備森嚴。
法門寺,歷經二朝,幾百年屹立不倒,加上歷朝皇帝重視佛學,屢屢修繕,如今更是一幅巍峨富麗之態。
香菸嫋嫋,經聲不絕。
即使下著一些雨,也沒有阻擾百姓焚香禱告的好興致。
在曲徑通幽中,穿過一條彎彎的石徑,兩邊還掩著一些未長滿的紫薇花,雜了一叢叢的灌木花草。
過來之後,轉角就看到一座雅緻的別院,院前是大片大片的紫薇花,相比剛才,這紫薇已經開了,耀眼奪目。
而在這紫薇之下,站著一個玉一般的人。
難道這就是張玉蘅?
“張公子?”李意容輕喚道。說完,趕忙地低頭行了個禮,“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免禮。”聲音也極為溫和,彷彿春日初陽。
許是紫薇太過紅豔,清麗繾綣相互抱著落下來,一朵朵,落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而他一襲白袍,目光溫柔,話語簡淡。
李意容正在心中慨嘆,一抬頭。
柳時霜?怎麼是柳時霜?
她顏色微微一變。他沒事穿的一身白做什麼,去寺廟也不需要這樣素樸吧,害得她認錯人。
“看你的樣子。你是把我錯認成什麼人?”柳時霜勾唇。
他不過是在此等待張玉衡,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李意容。
自從上次天書閣後,兩人已經一月未見了。
李意容雙唇一抿,一臉冷漠道,“打擾了。”說著就想離開。
“今天法門寺,就我們幾人。你不用避嫌。再說,你躲我是因為心虛嗎?”柳時霜淡淡道。
看來是很生氣啊,偏偏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心虛?”李意容突然向前一步,靠近柳時霜有些狠狠地耳語道,
“天底下,沒有我李意容做不了的事情。若是我不肯做,那便是我不感興趣。心虛?我要你也可,不要你也可。說我勾引也可,不勾引也可。全隨我意。”
太近了。柳時霜想。
明明是在示威,卻貼的那麼近,那麼近…好像是隻要再向前一小步,就可以親到眼前的人。
在這時,眼前人卻突然向後退了一大步。
柳時霜低頭輕笑出聲,暴露真面目了。